话说完,迈着长腿,潇洒离去。
书房。
苏言闲闲散散的抬脚进门。
安华正坐在桌旁作画,猛一抬头,看见苏言,手上抖了一抖,一大颗的墨点滴落画上。
来不及去管,放了笔,匆匆的走到门口去迎:“姑娘今个儿怎么有了空?昨天还想领你去街上逛逛,却看不见人影。”
苏言浅笑,踱到书桌旁边,抬眼去瞧桌上的画。
画中一朵雍容娇艳的牡丹,牡丹还停落了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
苏言忍不住开口去夸:“不错。”
安华倒是挺谦虚:“见笑了。”
“没想到安公子还有这种雅兴。”
“哪里哪里.不过是闲来无事,附庸风雅。”
这闲来无事,让苏言觉得分外好笑——抢姑娘不要时间?管理赌坊妓馆不需要时间?
在外逞凶作恶不需要时间?
可这些,又不好直接开口去说,只得曲线试探:“我和程宇也来洛阳城几日了,一直没能抽出时间去拜会郡守大人。”
这番话,意在试探安华和他爹的关系——传闻,因为安华顽劣不堪,其父曾与安华剧烈争吵过几次,甚至扬言要将安华逐出家门,断绝父子关系。”
华安皱了眉头,果然有些遮遮掩掩:“你和程宇乃陛下御封的监察御史,实在是没有去拜会他的道理。再说,你们又是行事洒脱的人,何必去跟些老顽固应酬。”
苏言敏锐的注意到安华说的“老顽固”。
皱了眉,默默思考片刻,继续曲线试探:“按着应天府的风俗,男子成家之前,都要与父母同府而住。但安公子却独居一宅,莫非是.成了家?”
安华挑眉:“并未成家,也未娶妾。”他还想说——甚至连个通房丫头也没。
苏言步步紧逼:“那是为什么?”
安华沉默了一下:“父亲与我,观念并不相同。房前屋后,难免相互厌烦,为了不让他眼烦,也为了少听些训斥,便自己独住。”
话说完,
思虑一下,又添一句:“虽是观念不合,但我若是娶妻,他也不会干涉难为。”
不敢说的太明显——就算我跟我老子不对头,但是我不会让我媳妇受气啊!
苏言默了一下,得了这个消息,更是确认了在赌坊听到的那些传闻。
默默叹息一声,不知该再怎么深入。又想着,不应该急于求成,免得功亏一篑。
拱手:“只是来看望一下安公子,并无他事,就先告退了。”
安华哪知道苏言这雷厉风行的性子,瞬间有些急了:“哎”
苏言挑眉:“安公子还有事儿?”
安华有些尴尬了。
他只想跟苏言多聊一会啊,还非要有个什么事儿?
可,要是没事,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挽留。
尴尬了一会,终于想到计策:“三日后家父五十寿宴,如果姑娘不嫌弃,我可以带姑娘去参加寿宴。只以我的朋友前去。免得再被那些官吏纠缠不清。”
苏言一想,这是要让她隐瞒监察御史这个身份,这自然好说。立马应承下来:“好。”
三日后。
郡守府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苏言穿了男装,和程宇沈东一同,由安华领着进了府里。
一进门,安华刻意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带着苏言程宇沈东三人坐了。
门外的达官贵人鱼贯而入。
个个都抬着花花绿绿的贺礼。
苏言和沈东出身富贵,平日里也是见惯了大场面,可看到那些达官贵人送的礼物,还是忍不住暗暗乍舌。
有人送的是脸盆大的一只仙鹤。那仙鹤脖子细细长长,身子肥肥胖胖,乃是实金打造,四个壮汉把脸盆大的仙鹤放在一块紫檀木的托盘里,一人一角,小心翼翼的托着进门。
还有人送了一颗碗大的夜明珠,夜明珠呈浅浅的绿色,通身莹润光泽,即便是在大白天,都能感受到珠子上的光华流转。
沈东俯身,小声的凑到苏言耳边:“这要是在应天府闹这么大的排场,早被人给弹劾了。”
苏言点点头
,不动声色的盯从外面进来的人。
见个个都捧了厚礼。
甚至还有一人,身后领了三个姑娘。那几个姑娘娇娇怯怯,温温润润,虽然算不上绝色,但也是眉清目秀的小家碧玉。
苏言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