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藜魅,皎月高悬。朦胧的月芒洒在城檐上,带起凛凛的寒意。
城关楼内的一处房间里,密布严实,让那独处屋子里的人儿犹如笼中鸟,插翅难飞!
一袭白色衣裳的人儿站在一个角落里,看着那别致的盆景微微地呆滞。
门外一声骚动引起她的注意,不一会,一个太监宫人大大方方地走了进来。
当看到冷潋月时,他俊朗的脸庞上贼精地一笑。冷潋月惊异地看着他,还没说话,就听到对方的声音飘浮起来。
“皇上有令,宣冷潋月前去侍寝!”他冲着门口处站着众侍卫说着,之后,煞有介事地走近冷潋月,“冷潋月,你快准备准备,随咋家一起去面见皇上!”
冷潋月看着一身太监服饰的男人,虽然她以前从未看过他的脸,但是依据声音,她还是认出了他,压低声,“柏君邪!你搞什么鬼?”
“傻瓜,我来救你的!快随我走。”柏君邪小声道,明亮的眼底里闪动着狡黠的光润。
“我干嘛随你走?”冷潋月喃语着。脸庞上甚是冰冷。
柏君邪幽冷地提醒道,“你别太傻了,你以为你还能在继续呆下去吗?现在两军攻城,帝瑾羽是巴不得你死了,他好一脚踏破中焰城,而帝释天也不会饶你!你现在就是夹在他们刀尖上的鱼肉,迟早会死无葬身之地。”
冷潋月沉默了,看着他颌了颌首,“好,我随你走!”
柏君邪微微地邪笑了下,带着冷潋月堂而皇之地走出了这森严壁垒的“铁笼”。
二人又行至于一侧高墙处,柏君邪掏出铁爪绳索抛了出去,搭在高墙上,柏君邪看着冷潋月,“你爬上来,我带你一起出去!”
冷潋月沉下了脸孔,琥珀色的眼瞳里犹豫不决。她是想走,可是,她决不想跟随这种鸡鸣狗盗的人一起。
“快啊!不然御林军来了就不好办了!”柏君邪催促道。
冷潋月伏了他的背,柏君邪嘿嘿一笑,“潋月,跟了本公子,是你的福份!”随即猥琐地拍了拍她的臀。
冷潋月气红了脸,这个混蛋!竟敢轻薄于她。
还未待她多想一会,柏君邪双脚一蹬,快速地拉绳而起,一纵几跃之下便爬上城楼,跃了出去。
二人趁机顺利地出了城
关,柏君邪带着她坐上早就准备好的马匹,同乘一匹马,他让她在前,可她却宁愿在后。
柏君邪笑了笑,由着她了,两人一道骑着马快速地朝着驰骋而去。
“潋月,你抓紧我了!我要加速了。”柏君邪说道,拉紧了缰绳。
“呃……”冷潋月忽地有片刻的失神,脑子里浮现出一个人的脸,曾几何时,他也说过同样的话,也同样带着她一起驰骋……
柏君邪感觉到她的异动,不禁问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冷潋月揽住了他的腰,眼神微敛,“走吧!”
柏君邪双腿夹着马身,马腾飞而起,带着她的思绪再次飘忽起来。
一夜的奔骋,已离中焰城愈来愈远。当翌日黎明的时刻,马儿在一处溪流边停了下来。
二人跃下马来,柏君邪将马儿牵到溪边喂水之际,冷潋月倏地漠无表情地转过身去,刚走两步。
“潋月,我会带你去一个好地方,到时,你一定会喜欢那里的。”柏君邪自顾地说着。
冷潋月默然地冷笑了两声,脚步不停地朝前走去,根本就不再理他。
蓦然。一个身影跃到她前面,挡住她的去路。
“你这是什么意思?”柏君邪藐着她,她冷漠的样子让他觉得很不爽。好歹是他救她出城,这女人怎么一点都不懂得知恩图报?
“意思很明白,我们分道扬镳!”冷潋月漠然答话,语气放得很平静。
“什么分道扬镳!你是本公子救的,就要听我的!”柏君邪霸道地说着,看着她的脸色越来越寒,不禁恼道,“女人,你不懂知恩要图报吗?你怎么可以这样?”
冷潋月没有立即答话,眼眸饶有所思地看着他,“柏君邪,我没有求你来救我,是你自愿来救我的!你要搞清楚。再则,我们之间没有协议,更没有交易,你别指望我会以身相许地来报答你!”
对她说中心思,柏君邪微微尴尬地一笑,“何必这样说呢?这样多没意思,我知道,你以前很讨厌我,我也没指望你一下子就能对我改观,感情是慢慢培养出来的,不妨你先试着了解我……”
岂料,“不想了解。”冷潋月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