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时,她正准备去找歌舒公子去换回她的玉坠时,却被告之,歌舒公子已去了醉香楼。冷潋月沉了沉眼眸,随即朝着那醉香楼而去。
夜魅星空,朦胧的光亮洒在南溪城。有六层高的醉香楼,檐角星光璀璨。歌台舞榭,莺歌燕舞。
此时的冷潋月已换下那层灰土尘尘的白袍,一身清爽干净的衣着包裹在身上,头顶挽起那男式的发髻,背后垂下一层长长的玉帛发带,锦白的华服翩跹帅气,秀逸的脸上掠过一层幽暗的光华。看着那面前的妓楼,走了进去。
“哟,公子,怎么这么面生呀,第一次来吧!”妓院的老鸨仔细地打量着她。
“我来找人,歌舒公子在几楼?”冷潋月简单扼要地直入主题。
“歌舒公子呀,那可是我们常客呢,现在在顶楼呢,呵呵……”那老鸨说着禁不住地笑起来,看着冷潋月,直接道,“今天在我们醉香楼,可来了贵客了,公子,你要是找歌舒公子呀,这可不太方便的哟,你要是找姑娘呢,我倒是可以帮你特色两个出色的花魁……”
冷潋月没等她的话说完,便拿出一枚银子塞住了她的嘴角,“给我行方便,带我去顶楼!”
“这个嘛,不可以的哦!”老鸨笑得很妖很羞涩,一张老脸笑得变形。
“带我去。”冷潋月再次拿出一枚银子递给她,眼一沉,一袅心思缓缓荡漾着,不知为何,她还是不愿失掉那珍贵的东西。就算留作纪念也好。
“公子真是性情中人,前面左转二号房。公子请吧。”老鸨邪邪地藐了她一眼,脑子里立马联想出三角纠纷的画面来。没想到这京城第一帅歌舒公子这么招人爱,不仅女人喜欢,这男人也……
老鸨想到这,用绢帕捂着嘴角,一脸灿烂坏笑着退开。
冷潋月奇怪地看着这女人,她笑什么?不过就是找个人,有那么好笑的吗?这烟花之地的人还真是古怪地紧。
冷潋月没有说话,沉着脸,朝着前方走去,在一个转角处停了一下,隐约地听到旁边门里的说话声音。顶层甚是静幽,根本是不会有什么人来,所以那房间门都是虚掩着,里面的说话声时时地会飘浮出来。
冷潋月听到里面的说话声音,微微皱起了眉头,果然那赌房老板歌舒在这里。好像他身边还有另一个人,声音纤细似女子。冷潋月想了想,脚步踌躇不前,犹豫间正打算离开,但却被他们说的一句话给吸引住了,再也无法移动脚步。她小心翼翼地贴在门缝处,细窥里面的动静,更想听得更仔细些。
“真是没想到,堂堂南月国圣女今日会约我来这里?”一阵低沉暗哑的男子声音,不用说定是那歌舒无疑。
“咯咯咯,公子,人家想你了嘛!这么久没见,你就不想人家吗?”靳晓玉柔柔地飞眼如丝,看着眼前秀美清雅的男人
,心底忍不住地透出爱慕之意。一只手轻柔地欲搭上对方的肩膀。
谁料,对方更快地一掌握住她的细腕,把她的纱质锦袖朝上一勒,露出那洁白手臂上的一朱砂。
看着这守宫砂,歌舒笑得轻蔑又不屑,“没想到,你还留着这……”
靳晓玉唯美标志的脸庞上笑得更加灿烂,自知他说得是反话,更顺着他的话道,“公子真是滑稽,要知道这砂是你点上去了,自然也是为你留下的,没有你的命令,我哪敢……”随即笑得隐晦又暧昧。
“呵呵……”歌舒轻笑了两下,似乎很满意她的回答,话语轻悠,“晓玉,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随即松开了她的手腕,让靳晓玉的身子软在他的身上。
靳晓玉的手臂勾勒着他的脖颈,媚语道,“当然,公子要奴家做的事情,奴家就是粉骨碎身也会办到。”看着那近在只咫的俊颜,忍不住探上脸庞。
对方的一只手轻点她的朱唇,话语不紧不慢地传来,“告诉我,我走的这段时间,你都做了些什么?”
靳晓玉怔了怔,盯着他的脸,刚才的温柔微逝,一抹冷色掩在眸心间,心底微有不满,话语却是柔柔,“公子放心好了,我自有妙计,定能当上皇太女。”
歌舒藐着怀里的女人,她跟随他时日越久,他越能看得出来她的心向着何方,那美丽的容颜上透着三分狡黠。他拂着她端秀漂亮的脸蛋,话语吐在她脸上,“听说,现在东宫的太子得了一种怪病……”说罢,嘴角掠过一抹猜忌,“如果猜得不错,这应该是你的杰作吧?”
“呵呵……”靳晓玉笑而不答,迎向他探询的眼神,“公子,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