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一夜的奔走,冷潋月拖着伤痛的身子,一步步地往前,在一侧林间她停下脚步,太过疲累,让她倚着大树瘫下了身体……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黄昏晚霞洒向大地时,那斑驳陆离的彩光映着她的脸膛上,划来一袅绝美的意境。
咚咚咚……不远处的马蹄声逼近此处。待走近时,马背上的人儿不禁大吃一惊。
“陛下,是皇后娘娘!”马背上的桑梓低喝道。说话间,那另一匹马背上的人早已跃了下来,奔上前去,伏身,看着那瘫软在树下的娇弱人儿,心底一丝酸痛拉扯开来。
“潋月,潋月……”帝释天心疼地唤道,轻柔地将她拥在怀里。
朦胧间听到有人在呼唤她,冷潋月缓缓地睁开眼睑,看着眼前这个温暖的怀抱,是她多么向往的啊!她真的宁愿再多停留一会,就这样永远地不再醒来,该有多好!不想那些现实的悲哀,也就不会有痛苦了。
“潋月,你怎么了?”帝释天扶起她的肩膀,但瞬间她痛苦地拧住了眉心,即刻他就注意到她的肩伤,俊眉微蹙,“是谁是干的?”
冷潋月没有答话,沉默中她已渐渐调整过来,是现实吧,看来梦终究是梦。那些美丽的画面不过是些骗人的画卷,只会迷惑人的心再次地沉沦,再次的受伤……
“潋月,你为什么不说话,我知道是朕的不对,是朕辜负了你……”帝释天内心绞痛着。看到她冷漠的容颜,有种极度后悔又抓狂的感觉。
“陛下,何必在说这些话。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冷潋月的话很平静,秀逸的脸庞上看不出任何的波澜。
“好,朕不提,我们回去,我们重新开始。”帝释天勉强地扯出一个笑靥。待要伸手去扶起对方时,她却拒绝他的搀扶,自己扶着后面的大树站了起来。
“桑梓,把我的马牵过来。”帝释天喝道。
随即一匹高大的白马被牵到跟前。
冷潋月看了看那马儿,斜睨着身边的人,声音淡漠无味,“不好意思,陛下你可能误会了,我们并不同路……”
“潋月……”帝释天俊美的脸庞上现出几许难受的表情,“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原谅朕?”
冷潋月藐着他,平静地回道,“说什么原谅,过去的事情我早已忘记,不会再记得什么了。”眼眸深处逐渐放得空洞。
帝释天的心痛得说不出话来。只有她最懂得用怎样的方法才能让自己痛苦。她不仅在是折磨着他,同时也是在折磨她自己啊!
冷潋月平静地掠过他受伤又炽热的目光,自顾自地言道,“我有自己的路要走,陛下,就此别过。”
心底的冷再次袭上了一圈。如果有种痛说不出来,就莫过于此时了。有种要想阻拦她脚步的冲动,可是那双腿就像
是灌足的铅,抬起一步都那么艰难。终于,远处她的背影渐渐消逝不见。
“陛下,你真让皇后娘娘离开吗?”桑梓看着帝释天。
帝释天的眼眸微怔,没有答话,脚步却放得轻快,追撵了过去。也许,他不用追上她的脚步,只须远远地看着她就好,让她的身影还能在他看得见的范围内,他就心满意足了。
冷潋月走得匆匆,扶着自己的胳膊肘儿,在林间一阵乱走,她都不知道要去到哪里。那个人的出现,竟再次会扰乱她本已平静下的心,为什么,难道说,她对他还会有些不舍吗?
忘了吧,让一切都趋于平静吧!
冷潋月来到一处河边,微微闭上了眼眸,缓缓地抹平心底的乱丝。
扑咚一颗石块掉到了河中,荡起一阵涟漪的同时,那清脆的声音更夹杂着丝丝危险气息向这边逼近。
簌簌簌几条身影从四面八方的方向朝着这边攻击而来。
冷潋月敏感地侧过身,看到身前的一群黑衣人,秀眉拧紧,“你们是什么人?”
“哼!死到临头还问这些,真是可笑!”对方其中之一人答道,“上!”接着冲着对方几人递了个眼神,很快的,其它几人朝着她攻过去。
冷潋月徒手空拳地与对方厮杀,加上肩上有伤,没过多久,渐渐处于弱势。
就在对方那一剑斩下时,那剑光在琥珀色的瞳仁里放大。咣忽而那黑衣人惊叫一声,高举着剑,直直地倒塌在她的眼前。
冷潋月看得清楚,对方腹部从后扎进来一柄长剑。一个高大的人影站在他的身后。
“潋月,你没事吧!”帝释天看着她,眼神中充满担忧。
“小心后面!”冷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