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瓷抿嘴贼笑,想起自己刚才的脱身之计还有点洋洋得意。
“她发脾气推倒了子晴姐姐,我要扶,她又把我从子晴姐姐身边推开,我一生气就要走,她说:‘谁准你走了?’那口气简直和你一样欺负人。我当时好像是说:贺夫人,你难道没看见我要上楼睡觉?不睡个午觉,哪有精神伺候你儿子……”
“……”
原来她居然这么说,可想而知,当时贺夫人听见这种话会有多惊讶多气愤。
还真是没人当着她的面说过这样无礼的话,这下子,婆媳之间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贺梓朗挑起眉毛,低头逼视楚瓷:
“你可真会给我惹麻烦。不过这话听起来倒是有点意思,说说看,你打算怎么伺候我?”
楚瓷闻到贺梓朗身上的淡雅香水气息,急忙退了一步,瞪着他:
“我就那么随口一说,再说了,我是你家的女仆而已,别人怎么伺候你,我不就怎么伺候你……”
贺梓朗居高临下,一低头就看见楚瓷胸前那雪白柔嫩的肌肤,就想起她被他从浴缸里救出来时的情景,一股电流瞬间麻痹了他的心脏。
他忍不住伸手一捞,就把楚瓷揽在怀里,轻嗅她耳畔的清香,陶醉不已。
楚瓷以为有协议在,贺梓朗不会和她有什么亲密的举动,谁知道这家伙这么无赖。
感受到她的胸部和他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她的心跳得咚咚响,像擂鼓一样,完全忘了挣脱。
他滚烫的气息在她耳垂和脖颈间流连,她竟也不由得一阵瘫软。
“朗少,你……你不能这样……我们不是签了君子协定吗……”
她无力地喃喃说着,一双小手软软隔在两人的胸口之间,使劲儿别过脸,不让贺梓朗再嗅她的脖子。
贺梓朗却一把抓住了她的双手,邪魅一笑:
“协定里只规定我们不领证、不洞房,以及我不能踏入你房门半步,可没有规定我不能抱你、闻你,或是在你房间之外的地方做洞房之前的前戏啊。”
楚瓷一听,立马悔得肠子都青了。
她当时实在是被谈判胜利给冲昏了头脑,所以以为不洞房、不领证就代表两人不是情侣关系,不可以有亲近的行为。
她忙着确定“假结婚”的关系,所以现在的事实是,贺梓朗这个不要脸的变态大叔完全可以利用合同条款里的漏洞,在不真正发生男女关系的前提下,对她为所欲为。
她一脚踩在贺梓朗的脚上,趁他吃痛的时候大步跳开:
“你这个披着羊皮的流氓!你欺负我!”
贺梓朗看着楚瓷一副受挫的表情,知道她已经明白她的那个协议的内容有多么不严谨,但是合同都已经签了字,她怎么能反悔?
他忍不住大笑起来,接着走向楚瓷,一双充满了魅惑的眼睛,笑意渐淡,情意渐浓。
“你别过来!”
楚瓷退得背靠着一排爬满花藤的篱笆隔断,已经退无可退,只好大声喝止贺梓朗。
贺梓朗站在了她的面前,抬手摘下一朵鲜艳的蔷薇,轻轻别在她的耳畔,赞了一句:“真好看。”
这样温柔的举
动,让楚瓷恍惚了。
他仿佛还是原来那个让她喜欢和感动的朗少啊……
这个人到底有几重人格?朗少会不会是其中一种?
还是说,他就是习惯了表现出温柔的一面,让女孩子对他意乱情迷?
她心里一阵难受,恼恨地摘下耳边的花朵,抬头望着贺梓朗:
“你少来这套哄骗少女的把戏了!你不就是想让我主动破坏协议、证明我很怂、而你很有魅力吗?告诉你,休想!”
说着,她推开贺梓朗,转身就跑。
贺梓朗看着她倔强的背影,心里微微一疼,就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丫头明明看出了他的真心,却硬是不相信,还曲解了他的意思,她还真是个极端的笨丫头。
他不知道要为她做多少事,付出多少感情,才能让她真正感受到他的喜欢,才能让她笃定他对她的在乎。
这样同在一个屋檐下,他却连抱她这样简单的事,都要面临她强烈的抗拒,还真是可笑又可气。
从来没有对一个女人忍得这么辛苦,也从来没想过,他贺氏的太子爷居然会选择了这样一条艰难的爱情之路。
他甚至连到此刻都不相信,拿私人资产暗中挽救至臻科技的愚蠢行为,居然是他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