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跌跌撞撞的跑过去,“不要!她.....”会疼!后面的话卡在喉咙里,扒开围观的下人。
看到地上的人,猛然松了一口气,整个人瘫软下来。
琥珀伸手扶住他,才没让他坐到地上。
他痴痴笑道:“不是她,她一定还活着,我感觉的到,她一定还好好的。”
琥珀看了看地上的女尸,显然已经死了月余的样子。
她眼神闪烁了一下,深呼吸了一下说道:“公子,我在园子里找到珍珠时,看到她拿着一把花从北边沿着水渠过来,那边是下游,会不会......?”
许墨白悲伤绝望的眼里闪过一丝微弱的希望,吩咐道:“让人去明月湖打捞,另外查问经常在湖上和湖边活动的人,有没有看到她的......”
旁边的管事忙应了一声,忙不迭的小跑着去安排。
一个小厮从花园门口跑过来,站定行礼后咽了口唾液道:“公子,皇上宣您进宫问话。”
这么快就得到消息要兴师问罪了!许墨白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嗜血邪肆的笑容。
他没有回去沐浴更衣,就穿着染血的红衣一身狼狈的进了宫。他发丝凌乱、双目赤红、面色憔悴而凄绝,俨然一个因痛失挚爱而疯狂的痴情公子哥儿。
皇上看到他这样子也着实一愣,满腔的怒气竟然一下子没发出来,“柳相弹劾你许家发生血案,草菅人命,你怎么说?”
“皇上!”许墨白像被抽空了力气般跪在地上,“求皇上把明月湖的水引走,草民的爱妾让那毒妇派人扔到水里,定是冲到湖里去了。”
容煊离眯了眯凤目,眼中寒光凛凛,冷飕飕的说道:“毒妇?她可是皇后的义妹,皇后听到消息都病倒了!”
许凯峰从下了朝就跪在那里,此时说道:“可她首先是老臣的妾,老臣早就查清,这么多年是她残害了老臣的众多子嗣,看在皇后的面子上老臣忍了,毕竟死者已矣。可是她竟然对墨白动手,千方百计的害他不成,还假传皇后的懿旨
往他院子里塞人。”
许墨白咬牙说道:“她还利用珍珠、梅香这些对墨白有心思的下人害墨白心爱的女人。可怜墨白好不容易得了个可心的,却命丧池塘,现在还没找到尸首!墨白痛失所爱,一气之下才杀了她以解心头之恨!”
柳吟风站在一边,温和说道:“皇上,这事闹的沸沸扬扬,许墨白为爱妾怒杀父亲爱妾,微臣看必须严惩!不然北宁上下争相效仿,可就不好控制了。许尚书教子不严、持家无方,宠妾灭妻,也该严惩以正视听。”
御史大夫王文清拱手说道:“柳相言之有理,这件事影响很严重。”
吏部尚书李贺之往前一步说道:“皇上,那欧阳氏作为皇后义妹,虽多次假传懿旨,作恶多端,但如果因此严惩许尚书父子,怕是对皇后的名誉不利呀。”
大理寺少卿孙盛龄说道:“许尚书把证据和证人都送到了大理寺,经查欧阳氏确实多次下毒、暗杀造成许尚书的子嗣或胎死腹中或年幼夭折。并且还在许府大肆排除异己,杀了不少下人。这是案卷。”
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册子双手递上,陈公公一甩佛尘走过来接过去,弯着腰双手奉给容煊离。
柳吟风淡淡说道:“这主犯都死在许公子的剑下了,这些口供还有什么价值?”
孙盛龄说道:“老臣只是据实以报,还请皇上决断。”
镇国大将军拱手说道:“皇上!末将看一命偿一命,杀了许墨白,留着许尚书,给皇后娘娘出了这口恶气就是。”
许凯峰怒道:“赵将军是皇后的胞兄,难不成也要公报私仇么?”
柳吟风说道:“微臣以为赵将军所言可行。”说完和赵将军互相点头表示敬意。
许墨白红着眼睛怒视着柳吟风骂道:“柳吟风!你要置我父子于死地,不就是看我父亲处处针对你么?难道你想只手遮天不成?”
许凯峰把头别过去似愤愤不平。
柳吟风温润浅笑道:“许公子年轻气盛,口无遮拦了些。本相就事论事而已”
皇上眉头微蹙,衡量
着朝堂的形势,现在柳吟风的势力已经迅速膨胀,以前围在他周围的是文官,现在连武官也有向他靠拢的了。如果没有许凯峰为代表的官员掣肘,怕是朝中要以他为大了。
况且许凯峰已经老了,许墨白是个纨绔,许家没有欧阳氏控制也翻不起大浪。只是没想到许墨白的武功这么高,竟然连欧阳氏和几个锦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