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眼尖,很快就认出了皇甫冲就是那天在清明关下见到的那个蒙面人,一时惊叫道:“是你?你难道就是?”
“没错,我就是皇甫冲,你们不是想来抓我为张骥和萧耀天报仇吗?我就站在这里,你们来吧。”皇甫冲阴笑着,一脸的不屑。
“呃,我们,我们杀不得你,且请您放我们一马吧,我们以后绝对不会在找您的麻烦了,还请少帅饶命啊。”
郑**倒是反应的快,一看皇甫冲根本没受伤,身强体健的模样,自然深知自己不是其对手,立刻就改变了强硬的态度,反而卑躬屈膝的求饶起来。
张玉莲可没那么聪明了,她一听杀害她夫君和弟弟的仇人就在眼前,当即大怒道:“你就是皇甫冲?好啊,你竟然还敢前来送死,郑**还不快上前将他给我大卸八块?”
郑**一听,当时就有种五雷轰顶的感受,他哪还敢上前拼杀,不找个地洞钻进去就烧高香了,张玉莲见状,登时怒骂道:“郑**,你个胆小如鼠的混蛋,老娘还真没见过像你这么窝囊的男人,你不去,老娘去。”
这张玉莲可真是个女汉子,见郑**不动手,她气急败坏的抄起家伙就要朝皇甫冲砍去,皇甫冲也是一阵好笑,几步后退,轻易的躲开了张玉莲的杀招,而后一个扫堂腿,‘呼’直接将张玉莲绊倒在地,“哎呦”张玉莲跌倒在泥潭之中,美美的装扮瞬时成了累赘,整一个灰头土脸,满身污泥的老妇,别提有多难看了。
“萧耀天和张骥都是该死之人,我杀他们也是替天行道,我本来不予你们追究,可是你们却自找死路,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张玉莲仍然破口大骂,“皇甫冲,老娘要亲手宰了你,活扒了你的皮,将你大卸八块。”
可怜的张玉莲话还没说完,皇甫冲凌冽的眼神肃然追击到了她的身上,‘飕!”飞针现身,正巧击中在了张玉莲的额头中央,血溅如注,一个红色的针孔定格了她丑陋的嘴脸。
“啊!
”郑**还没见过这么厉害的人,只用了一根针就可以杀人于无形,凭着这个本事,他自知今天是逃不过去了。
“飞针夺命果然厉害,郑**,还记得在清明关时,我饶过你一命,可是你也太糊涂了,竟然真的来找死,难道你就真的不怕我吗?”
郑**哭了,他看着皇甫冲的面孔,浑身就开始颤抖不已,脸色也时而发白,时而发红。
“我自知必死,请少帅给我一个痛快吧。”
皇甫冲慢慢举起手掌,他的左手藏着一根银针,只要他轻轻的一甩,飞针就会听话的飞到这家伙的身上任何一个地方,那会让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就在半刻之后,皇甫冲奇怪的放下了手里的银针,而后从腰间抽出了青锋剑,剑锋凌厉。
“唰”一刀,皇甫冲只用了一刀,便砍掉了郑**的一条臂膀,鲜血朝天横流。
郑**哀嚎一阵,看他满脸都是虚汗,眼睛都变成了血红色,可见其定然痛苦不已。
皇甫冲收剑言道:“本欲取你性命,然师叔教导我,得饶人处且饶人,我既不能自食诺言,也不忍再杀无辜,虽然你本该死,但我还是有心放你一马,今日我断你一臂,不为解恨,只为你能记住莫要再添罪恶,脱掉你身上的官服,找个地方养老去吧。”
郑**不知怎么,心中倒是生出了一丝愧疚之意,他本来是不愿意来到这里找皇甫冲麻烦的,可是既然走到了这一步,他又能怨恨谁呢?不死,已经算是他最大的幸运了。
这家伙捧着断臂,凄凄惨惨的离开了山庄,怕是他一辈子都不愿再想起今日所经历的一切苦难吧。
皇甫冲回望一眼山庄小楼,任逍遥早已闭门不出,他回身叩首三下,这才匆匆离开了,他要到永中县去寻李玄,经过县衙一事,他已将李玄当成是自己的朋友了。
山庄西厢,杜秋儿泪眼朦胧,苦苦靠在窗边,恋恋不舍的望着皇甫冲的背影越来越远,直至人影消散。
“秋儿,你可怨我太过无情,将你留在
身边,不让你跟他离开?”
“义父一切都是为了我好,我自然明白。”
任逍遥点点头,“你明白就好,他要做的是复仇大计,又怎么能有心思照顾你呢?为父也是不愿你白白付出,却无回报。适才他明明可以杀了那个人,却在最后关头收手,可见他心里仍存善念,这样的人注定是英雄,一生需经历坎坷,你要是想跟他在一起,必须付出常人难以接受的情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