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煦回应着夏暖的拥抱,该说对不起的人是他,虽然他反抗了他父亲,可终究迟了七年。他知道夏暖不会怪他,只会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这样的她怎么不让人心疼。
“我们去礼堂看看吧!”夏暖道,离开这个让他难受的地方。
“听你的。”
两人牵手来到惠斯勒礼堂,两人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曾经,这里是他见证她荣耀的地方,也是他见证她将杨韵赶出惠斯勒的地方。
他永远记得那天,杨韵的论文被质疑,期刊的审核组和金融界知名教授都来了,杨韵对她的论文学习得很认真。
“我的论文里详细论述了当某个产业的产值比例达到总产值的一半以上,那么该国就会陷入经济危机,并以前苏联和80年代的日本为作证,完全可以说明,这条理论适用于任何时期。”
审核组和教授还没来得及开口,她就拿着新写的论文,从主持人手中拿过话筒,冷睨着杨韵。
“杨小姐,你确定是任何时期吗?”
“当然!”杨韵回答得万分肯定。
“那中东产油国的石油产业高达90,他们发生经济危机了吗?”
“现在没有,不代表将来没有。据统计,现存石油只够人类用不足百年,那等石油资源枯竭以后呢?”杨韵的回答博得了喝彩。
“那么***建立纳粹德国时,他的支柱产业不也达到总产值的一半,为什么在历史上只说他战败,而从未提及纳粹德国经济危机?”
“因为他通过战争转嫁危机。”杨韵有些底气不足。
“转嫁危机?请问你是从哪些数据里得出当时德国经济存在危机。既然你觉得那条规律适合任何时期,同类型的数据你可做了比较?”
“我……”
杨韵的无力辩解并未让夏暖止步,“你知识储备不丰,不了解纳粹德国也没关系。那么美国的罗斯福新政总听说了吧?罗斯福大搞基建,支柱产业也达到总产值的一半,这你可做了对比?”
“这……”
“各位,杨韵偷窃的东西不过是我论文
的一部分,我提的上述问题,在我的论文里全部做了详细对比和陈述。”夏暖把论文交给期刊审核组,拿起杨韵抄袭的论文摔在杨韵脸上,“乌鸦即使满身粘满凤凰的羽毛,也成不了凤凰。杨韵,你买通别人污蔑我又如何,最终不过证明你不过是个跳梁小丑。剽窃论文,你这辈子都无法踏入金融界一步,你已经被订在耻辱柱上,这将会是你这辈子都无法洗清的污点,你,自作孽不可活!”
那时的夏暖带着胜利的骄傲和满身的荣耀向他走来,他知道此刻所有的镜头都对准了夏暖,他的夏暖无论在任何地方都会闪耀。
夏暖走到礼堂正中央,她记得她当时就是站在这里,何煦也站在当时的位置,看着夏暖重新走到他面前,阻隔着七年的光阴,逆着光,他只觉得记忆的断层又重新接上,夏暖,她,真的回来了!
“何煦,我回来了。”夏暖站在他面前,这里曾是她不敢回想的过往,也是她记忆中她最志得意满的时候,即使是后来她是艾达小姐,也总觉得有些缺憾。
何煦突然单膝下跪,夏暖拉着他的胳膊,“感动也不用行这么大礼,你快起来。”
“夏暖,我们一直在一起吧。”何煦眼中满是认真。
“好。”夏暖点头,这是向她求婚,选在惠斯勒礼堂她喜欢。
何煦起身把戒指戴在夏暖无名指上,拥她入怀,不管是二十岁的何煦还是二十七岁的何煦,他要的,他爱的都是夏暖,无论是十九岁的夏暖还是二十六的夏暖。
夏暖感受着何煦剧烈的心跳,真好,从前在美国她不敢刻意奢求的东西又回到她手中。
“堂堂飞腾集团的集团的总经理居然找了一个声名狼藉的女人。”一个刺耳的声音响起。
夏暖看了眼来人,杨韵,她不找她麻烦,她倒是自己先送上门来了。她们两人果然是天生的对头,连对决的地点都想得一样。
“杨韵,我的事用不着别人多嘴!”何煦把夏暖护在身后,“一个被金融界封杀的人也好意思议论别人!”
“那又怎么样,至少我现在是韵风工作室的总经理,至少我让把我赶出去的惠斯勒学院重新把我请回来。”杨韵志得意满,耀武扬威地来到夏暖面前,“那么相对于有的人呢?惠斯勒学院最有前途的学生,竟然去当别人的小三。”
“杨韵,你还是好好担心你的韵风工作室为好。”夏暖对上杨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