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胡押镖出了趟远镖回来,便来茶馆,叫了盅老茶。不料,胡押镖饮了半口,却喷出茶水,说:“张掌柜,是不是搞错了,你家伙计给我泡的什么茶?”
张丛知道,胡押镖最中意的是茶馆的老茶,名为“一锣春”,是隔年茶翻炒的,陈年味的厚韵更足。张丛拿起剩下的半盅,用手搧了搧袅袅的茶气,凑在鼻翼一嗅,果然不是那股陈年味,淡如水,却杂着股恼人的腥气。
这是怎么回事,张丛立马唤来伙计,伙计道:“泡的是一锣春啊!”说完把半坛的一锣春捧出。
张丛从罐底抄出锣春茶来,这本来卷成蝌蚪状的螺茶,如今却舒展开去,像泡过的隔夜茶叶晒干的,懒散得不成茶样。
不是单单只有胡押镖的嘴刁,旁边的茶客,也大吐口水:“今儿个的茶,怎么都变味了?”茶客皆甩袖,悻悻而走,留下张丛和伙计,白眼对白眼。
张丛怎么也想不通,便和伙计来到仓储间,把各袋茶细检查了一遍后,他沮丧地瘫倒在地,整年的茶库,全走味了。
张丛突然想起,那紫砂陶罐里的“吼茶”,便抱了出来,揭开茶罐,吼茶的茶香仍在,遂让伙计起了烧开的水,往壶盅放了吼茶,冲泡出来的茶,一如绿中染绿,仍旧口齿生香。只有这一款茶,逃过劫难。张丛百思不得其解,便命伙计在茶馆外挂了歇业的牌子。
内人则告诉张丛,茶馆养了几年的那只猫,竟丢失了。
当夜,张丛睡至半夜,被一泡热尿催醒,他起来小解后,听到茶库,似乎有些怪声。隐约间,张丛耳畔萦绕的,竟是一阵虎啸,一阵狮吼,像是在一个空旷的山谷,那两种声音夺人心魄,张丛在半昏半醒间,被吓晕了。
张丛是被内人叫醒的。内人让张丛陪她回趟娘家,张丛答应了,让伙计留守茶馆两日,反正茶馆暂时营不了业。
等张丛回到茶馆,却进不了门,伙计从内里把门拴死了。张丛嘴里骂着,遂从暗门里进去,找了一通,也没见伙计的人影,还是内人眼明,在库房找到了伙计。
张丛一看,伙计竟披着那件血裘,在打呼噜,可伙计的脸色白得如一张纸,血裘却热气腾腾的。张丛赶忙把血裘摘下,叫醒了伙计。
伙计有气无力地说,茶馆的猫并没有丢,这厮夜晚竟披着那件血裘,像幽魂一样,在茶馆里游走,睁着一双发亮的眼睛蛊惑人心。他一棒子把猫打死了,可鬼使神差地,那件血裘不知怎么就披到他的肩上,他感觉好温暖,如坠温柔梦。想不到,他的血,竟是被血裘噬去不少。
张丛算是明白老道的话了,这茶至清,血至腥,茶血不相融。茶的失味,罪魁祸首乃是这件血裘。
张丛翻起裘家族谱,这隐秘在族谱中的谒语,让张丛茅塞顿开。
猊兽,乃是古语中的狮兽,裘族人英勇征服过猊兽,融合裘族人隐晦不以外人为解的秘术,裁制成只有裘族长老才有资格披的血裘。血裘乃灵物,并非一张干瘪的毛皮,灵物需要韬光养晦。族人弱冠,必要身披一次血裘,献出弱冠之血,以养血裘。
当选长老的裘族人,会喝下五毒散,便能震住血裘,不会被血裘噬血,血裘反倒会服贴于长老。一代传一代,血裘不知噬过多少裘族年轻人的血……
张丛拿了件藤箱,把血裘囚于内,专等着那裘族人。
没过多久,裘族人果然寻至庙檐,找到了茶馆,张丛把裘族人带到裘远春的坟前。
裘族人拜祭后,奉上金银作为酬谢,张丛婉拒了,看着裘族人走远,他才大松了一口气。
壮汉看着我笑笑,“这就是那家茶馆的故事,你要我给你说我的理解吧,我也说不上来,只是那个给我说这故事的人,让我说下去,说总有一天会有人明白的,所以说我是不用着急的,而我想了很长时间了,但是这道理我还是想不明白的。”
“说实话,我对我这一次的挑战也没有多少的信心,毕竟洋人的坚船利炮在哪里摆着,我们还是没人家那个力量大啊,我总有一种我就要解脱的感觉,不过这样也好,要是我真的出了什么意外,还希望你能帮我保护一下我的妹子,毕竟我也就她这一个妹子,我要是走了,她在这里无依无靠的,一切就只能拜托你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的壮汉会把妹妹托付给我,说实话我连他挑战大力士为什么都不知道,或许他已经明白自己是必死的了吧,很多人都是这个样子的,可以说人自己对于自己的死亡是最敏感的,往往在死之前都是会有一点感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