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大人何出此言,下官请求与原告对质。”
石仲天朝着旁边的师爷使了个眼色,他便去后堂领了个人出来,只不过头上脸上包着一层层的绷带,不知道其中由来的,还真瞧不出是谁,那人都这个样子了,却瞪着一双凶残得眼睛瞪着江水水,又像是在幸灾乐祸一般。
江水水心里跟明镜一样,这会也演了起来,绕着这似人非人的“木乃伊”瞧了起来,半晌才开口问道:“此人是谁,未曾见过啊?”
“爹,这家伙装熊,快把他抓紧牢里去。”这石天宇因昨日被打掉了两颗门牙,说话漏风,听起来自带三分喜感。
坐在堂上的石仲天白了一眼自己这个骄奢淫逸的傻儿子训斥道:“这里只有坐堂的府尹,没有你爹,你瞧瞧这人可是昨日辰时殴打你的人?”
石天宇噌的伸出手指指着江水水的鼻子道:“就是他,残暴至极,一见到我就不由分说的偷袭我,将我打成这副摸样!”
石仲天瞧准时机立马断言道:“好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在这皇城跟下居然还有尔等宵小狂逆之徒,来人啊,先打他二十大板,押到监牢严加看管!”
江水水实在忍不住了,这父子两人一唱一和的,演的太假了,便放声大笑出来。
“还敢藐视公堂,来人啊,仗刑伺候!”
周边的衙役举着板子就要朝江水水扑过来,只听府衙门外传来冷冷的声音:“好一个屈打成招啊,府尹大人就是这么办案的吗,我们六扇门的人,虽说皮糙肉厚的,也经不住您这般滥用职权吧。”
石仲天心里暗惊,站起身来道:“陈提督,来我府衙实属难得啊,只是不要插手我执行公务,等什么呢,打呀!”
“我看谁敢!”陈江河咆哮道,大袖一挥,二十几名蓝衣捕跨刀而入,将江水水围了起来,气氛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
“陈江河,你放肆,莫说是你,就是你师父你们的都统大人,来我府衙也不敢持刀相向,你是想造反吗?”
陈江河挠了挠头发道:“哪敢啊,我只是望府尹大人能秉公办理,不要有什么私心才好。”
石仲天负手而立不屑的道:“你们六扇门也懂律法了,本官想怎么判就怎么判,轮得到你在这里说三道四的?”
“咳咳,不知道我有没有资格在你这儿说三道四?”一声厚重的声音传到公堂之上,石仲天立马看去,吓得他连忙迈下台阶作揖道:“不知尚书大人到此,有失远迎,还望赎罪。”
刑部尚书白秤,捋了捋略显斑白的胡须,略过石仲天走到江水水身边,一双锋利明亮的眸子,一看就是经常审判别人的人,掌人生死,才会有这种震人心魄的气势,此时这位突然驾到的尚书大人正上下打量着江水水,眼中充斥着欣慰。
“那首《茅屋为秋风所破歌》,是你写的?”
江水水作揖道:“是学生胡写的。”
白秤点了点头,转回身对着石仲天道:“我闲来无事,经过这里,你接着审,我在一旁看着。”
石仲天看着自己面目全非的儿子,硬着头皮说道:“尚书大人,下官已经审完了,江水水故意伤人,按大歌律,应仗廷二十,剥取功名,入监一月。”
白秤眼中毫不掩饰的让杀机外露,腮帮子直动,不待他开口只听门外俏皮的声音传了进来,今天的京兆府可真是热闹极了,门外已经站了许多看戏的行人,各个都伸着头往里瞧着。
“呦,有什么好玩的事儿,也带上本王呗?”
堂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一穿玄黑色蟒袍的弱冠男子吸引了过去,待看到他时,石仲天似乎老了十几岁,他在官场混迹了这么多年,岂会连这点道理都不懂,这位主儿,也是为了江水水而来。
“拜见天王!!”
天王离歌笑,上前扶起刑部尚书白秤,笑着偷偷拍了拍他的手,又冲着江水水眨了眨眼,江水水尴尬的挠了挠脸。
江水水可没想到,自己这么一闹,竟搞出这么大动静来,自己这个当事人只好眼观鼻,鼻观心当一个哑巴,看他们神仙打架。
离歌笑冲着京兆府尹石仲天道:“让你起来了吗,跪下!”
石仲天两腿一软,跪在地上,额头上的汗顺着鬓角流个不停,来的可是当朝的一字亲王,当今圣上最信赖的人啊,这江水水何德何能居然能让这尊大佛前来相救?
“石大人,你知道我向来不插手朝廷里的事儿,不过有些事情既然知道了,我也不好瞒着皇上是不是?”离歌笑手摇折扇,漫不经心的说道,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