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一直不太理解。

明知只是无谓的挣扎，为什么还要做这么丢脸的事情呢？

不过这一次他有些恍然了。

“果然人还是恐惧死亡的。真到了临死关头，就算是再渺茫的希望，也不肯放弃啊……”

感慨了一番，陈牧坐回了椅子上，淡淡道：

“究竟能否饶你一命，不是由我决定的，而是由你。”

“我这样说，你应该能理解吧？”

楚芳菲彻底瘫软在地上，缓了一会儿这才说道：

“我……我理解您的意思……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如果我出卖了他们，我……我恐怕也只有身死的下场！”

楚芳菲很是绝望。

身为中间人，这幽云城几乎大大小小的势力，都曾经通过她做到一些事情。

如今一旦她第一次出卖了客户，那就代表彻底的背叛。

口被这种东西，立起来也许需要许多年。

但是失去的话，却只需要一次。

所以，她很清楚一旦做出这个决定，面对的将是何等恐怖的下场。

不仅这幽云城再无她的立身之所。

连能否安全地离开这里，都是未知的。

陈牧考虑了一下，点了点头，但仍旧无情道：

“的确如你所说。但这是你需要考虑的问题，而不是我。”

“现在的问题是，如果你不说，马上就会死，而且可能死的很痛苦。”

“但如果说了，就有一点点机会彻底活下来。”

“我既然让你配合，便不会出尔反尔。懂得审时度势的聪明人，是会得到优待的。”

“给你十息的时间考虑，现在，开始！”

“十，九，八……”

数到第五声的时候，楚芳菲提前便崩溃了。

喊道：“不要数了！我说！我什么都说！”

“是苏家！是苏家发出的委托！”

“而且是苏家最高级别的委托。一般只有家主的授权，才能以整个苏家的名义发布这种委托。”

“真的，我……我不敢骗你……”

“苏家在这幽云城势力太庞大了！我也是没有办法啊！”

“而且我也不认识您，所以有生意上门。没……没理由不做的……”

楚芳菲后面的话，陈牧就没有在听。

因为他在听到苏家这两个字的时候，就已经彻底动了真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