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阳的手机。
他接起来的时候,没吭声,但我听得出他在户外。
“我八岁被送到了福利院。”我说,“因为那年我的养父也死了。”
靳盛阳依旧没有开口。
“我眼睁睁看着他死的,从阳台掉了下去,六楼,脑袋被楼下不知道谁放在那里的一根钢筋插漏了。”我语气平静,回忆着二十年前的事。
墙上的挂钟秒针在滴答滴答地走着,我数了五秒,然后继续说:“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跳楼,警察来家里的时候,我已经吓得差点尿了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