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比便宜别人好吧?至少,张家会尽力为笑笑争取好处。比如那份协议能够得到上面的首肯,张老将军是使了很大劲儿的,不然,哪还有啥协议啊,笑笑直接就被请去喝茶了。到了那里,再多的秘密都不是秘密了。”宋奶奶的话深深地震动了林豆。
半晌,林豆长长地吐了口气:“谢谢宋奶奶,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也会劝笑笑。张家一向对笑笑不薄,咱们因为一点小事就疏远了他们,只会如了别人的意。”
知道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宋奶奶欣慰地点点头:“人活着,就是不断地妥协,不断地适应。没办法,你违背不了这些规则,除非,哪天你强大到能制定规则。笑笑这性格啊,和她老师一样,目下无尘,见不得任何龌龊,容不得任何欺瞒,可这世上并非只有黑白二色,咱该糊涂的时候也得糊涂。世人皆醉我独醒,受苦受累的只有自己。”
可不是嘛,林欢从小就那样。自从“知道”对错,能够“辨别”是非,她就开始嫌弃自己了,不讲卫生,不懂礼貌,惹是生非,不告而取,不求上进,等等。也不再理会自己,不再要自己给的东西。在她的世界,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没有模棱两可的灰色。但是,世间有多少人或事是能分得清对错好坏的?于是,她固执地封锁了自己的内心,既然不能改变,干脆不去接触,不去看不去听不去想。多傻的丫头啊!
而旁边的书房,林欢简单地把港岛之行讲述一遍,对药酒之事,也是轻描淡写,仿佛是在说一件不相干的事。最后,慎重地道:“谢谢景爷爷,让你们操心了!”
景老微微叹口气,笑道:“看到小煜传来的视频,我和你老师都非常满意,自信、稳重、大气,已有大家风范。后来,你同意和同比分的选手再比一场,当时是咋想的?”
林欢浅浅一笑:“就是想让他心服口服阿!”
“呵,挺有自信的,和你老师一样。”景老笑道,“那你怎么选择了那首曲子?不认为太冒险了吗?”
林欢偏了偏脑袋,认真地回答:“我觉得比弹奏名曲更有把握。《命运》之类的曲子,我还不能完全领悟其中的内涵。如果勉强选择了,或许效果和宝岛选手张昊天差不多。”
“嗯!单从技巧上说,你处理得和那位选手差不多,但是,对曲子的理解,你一家胜过绝大多数专业钢琴家!”景老眼里是满满的得意。
林欢吓了一跳,忙道:“哪有啊?我还差得远呢!老师说,现才勉强入门了。”
景老笑道:“入门难,只要入了门,就任你翱翔,但飞得多高多远全靠自己的领悟和毅力,老师所起的作用仅仅是传授经验教训了。有些人,甭看他获得这奖那奖名头也挺大,其实就一艺人匠人,表现的永远是前人的风格,没有自己的灵魂,也就是根本就入门。记得你的那些师兄师姐,也算很有天赋的,但也跟着你老师学了十几年,才获得了一个‘勉强入门’的肯定,所以,笑笑,你已经非常不错了,连我都嫉妒你老师啊!”
真的吗?林欢很不自信。其实,算下来自己学习的时间并不少,花田空间与现实生活的时间差是五十倍啊!如此一想,刚刚萌生出来的一丝得意立即消失了。有啥值得骄傲的?真算下来,自己花费的时间比别人都长久。所谓的天赋,还不是由反复的、加倍的练习堆砌而成。
见她并无沾沾自喜,反而立即冷静下来,景老暗暗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