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璇,你非得说这些话来讽刺我才高兴是不是?难道这样说这样做,你就能够开心了吗?”
“好,你开心尽管说,任由你说!”
白芷璇完全不清楚帝傲爵的心思。
两人胡乱猜测彼此的心思,却从未猜中过半分,导致凝聚在他们四周的寒冷空气加重了几分,完全没能透出半点的暖和。
直到,一个人的出现打破了他们的冷气场。
“傲爵,原来你在这。”苏冉打扮穿着高贵,手执水果篮,朝着白芷璇微微一笑后自然走近帝傲爵。
“你怎么不告诉我病房多少号呢,害我差点找不着了。”
柔柔的声音在病房里响起,只见苏冉自然而然挽住帝傲爵的胳膊,白芷璇的心不断滴着血。
白芷璇的脸苍白了一瞬。
剜心的刺痛倒是让她落泪,双手紧握,强忍着满心的疼痛,勉强扬起嘴角露出一抹淡笑。
就算不能坚强,也不能在苏冉面前露出楚楚可怜的样子。
淡薄的阳光伴随着轻风落入充满消毒药水的病房,照亮白芷璇苍白的小脸,未见有半点的血色。
阵阵的轻风透着强烈的冷意钻入肌肤,刺痛骨髓,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苏冉见状,主动靠近帝傲爵,佯装一副恩爱的样子。
身为知名演员的她,怎么比不上一个因破产而不咋地的普通小女人呢?
“傲爵,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留在医院感到很不舒服呢?”苏冉眉心微微一皱,担忧满面的问。
言下之意不就是说帝傲爵是待在白芷璇床边才会不舒服么?
不就是说白芷璇是不祥之人,专门克着帝傲爵么?
带刺的话,白芷璇怎么可能听不出呢?
白芷璇双唇紧抿,揉着手,从未发出不悦的声响,更没半点的暴怒浮现在脸上。
默默承受苏冉的攻击。
帝傲爵剑眉一蹙,自然推开苏冉与其拉开距离,低沉略显沙哑的声音响起:“你来这做什么?”
与苏冉并无联系,她应该不知道白芷璇在这的消息。
唯一的理由便是,她找人调查过。
苏冉红唇上扬温柔的笑着说:“我来这当然是为了看看白芷璇的身体啊,毕竟她现在怀了你的孩子,事事都必须小心谨慎。”
提及孩子,白芷璇的心咯噔一下。
条件反射捂住肚子,眼部四周泛黑,目灼灼凝视着苏冉,浑身上下的防备不断增加,强烈如冷风。
苏冉笑眯眯到床边坐下,伸手覆上她的小手。
“你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肚子痛了?”
白芷璇一心要护着肚子里的孩子,对苏冉起了防备,却保持平静冷淡说:“谢谢你的关心,我和孩子无事。”
“是吗?”苏冉红唇的弧度更深了,“那你可要好好的养胎,知道吗?”
四目相对之时却透出阴冷的银质冷光,苏冉的眼里更是掠过无数的猩红,匿藏着深层的恨意。
倘若不是面前的女人怀了他的孩子,帝傲爵这个男人又怎么会?
帝傲爵见状立马拉着苏冉出了病房,风风火火把她带到医院外面的草坪谈话,不愿她继续用这种目光看着白芷璇。
他很清楚苏冉的性子。
以前也好,现在也好,她那不服输,自以为是的倔强性子没有半点的改变,只会一味的认为自己是最高者。
这种想法还真是可怜。
帝傲爵冷着一张脸,尖锐的目光直勾勾看着苏冉。
握着拳,骨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清脆响亮落入苏冉的耳中,令其浑身毛发竖起,难以平静。
深知彻底把面前的男人惹怒。
如野兽般张开沾满唾液的獠牙,夹带着血腥的味道,随时随地都能将人撕咬干净,不留骨肉。
苏冉重重咽下一口唾液,话语堵在喉咙,无法吐出。
沉默的两人站在弥漫着微黄阳光的草坪上,被站在窗前的白芷璇看得一清二楚。
遍体鳞伤的身体不见有半点的痊愈,心,不断滴落着暗红的淤血,伴随着那颗苦涩晶莹的泪珠。
重重阖上双眸的白芷璇咬唇深呼吸着,瘦小的手紧握着拳头,尖细的指甲嵌入掌心,落下鲜红的月牙印。
到头来,大叔心里面的人始终不是自己。
任凭她怎么期待,大叔爱的人由始至终都不是她。
伸手将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