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傲爵想解释,白芷璇却先一步发声。
“你根本不需要留在这里。”
“我不需要你。”
如此斩钉截铁的一句话让帝傲爵的大手紧握着,整颗心都揪住,完全不能放松一分,简直快要爆炸掉。
不过是离开了一会儿,她怎么会突然之间变了呢。
白芷璇当时确实拉上了帘子回到床上坐着,却难以安心下来,应该说,一丝丝的希望火焰在心头点燃着。
希望帝傲爵跟苏冉是没关系的。
如果大叔跟苏冉没什么的话,她一点也不介意跟这个男人重新开始。
白芷璇也希望能够给宝宝一个完整的家。
怀揣着这个心思的她再度走到窗边,伸手撩起一角看下去,瞬时僵硬不懂,浑身发冷,连血液也开始凝固起来。
双脚扎根无法移开半步。
帝傲爵与苏冉亲吻的画面清清楚楚落入眼中,深深烙印在心里,无论如何也无法挥去,这令她的心痛得可以。
伤心欲绝的白芷璇快速拉上帘子。
身子无力滑落跌坐在地,晶莹剔透的泪珠滑落下来,弄湿了小脸,苦涩的味道不断传入,越发的强烈。
为什么?
为什么大叔要这么狠心?
她一次又一次拿借口为大叔的变心辩解,认为这个男人的心里还有自己的存在,想要回到原点。
事实上,帝傲爵的心里早就没有属于她白芷璇的位置了。
想起自己为了这个男人一次次的点燃其希望,而他却一次次毫不犹豫将自己推入深坑当中。
这还真是可笑。
白芷璇为这样的自己感到悲催。
白芷璇,你为什么还傻傻的相信大叔的心里有你的位置呢?都看见他跟苏冉亲吻,你还有什么理由不死心呢?
为什么非得被伤得遍体鳞伤才甘心呢?
为什么非得让心脏破碎才愿意承认,帝傲爵不爱你呢。
伤心欲绝的白芷璇发愣看着前方,泪水始终不停的流着,像是陷入绝望当中的木偶,完全没有半点的真实。
白芷璇重重阖上双眼,擦干泪水,决定要跟帝傲爵一刀两断。
尽管他是肚子里的孩子的父亲,她也不会有半点的犹豫。
宁可自己辛辛苦苦将孩子养大,也不愿意让这孩子变成跟帝傲爵一模一样的人,是个薄情寡义之人。
“白芷璇,你给我说清楚。”
“什么叫你不需要我?”帝傲爵怒火冲天捻着白芷璇的下巴,目灼灼看着。
这小丫头就真的不需要他?
轻而易举就能说出舍弃他的话,对她白芷璇来说,自己究竟算什么?是否连一个路人都不如呢?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帝傲爵松开了她,毫不犹豫转身离开。
一下子到了外面驱车离开,踩着油门的他紧抿着唇,整张脸都散发着阴森的暗气。
双手用尽全力握住圆盘,恨不得将所有的一切都摧毁殆尽。
几乎猜不透白芷璇的心思。
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她那副坚定的模样,不容他人一丝反驳,实在是令他的心,痛得要命。
连呼吸也是痛的。
不曾为任何女人这般痛过,也只有白芷璇,能给予他这般灼热强烈的刺痛。
帝傲爵并未回帝家,而是到了酒吧买醉。
猩红的烈酒在陆离灯光的照耀下,折射出别样的光芒,一杯又一杯的落肚,灼热得仿佛要将胃彻底烧毁。
帝傲爵不断的喝着,任由这份灼热不断加重。
酒味落入口中却成了别的味道,不再有干烈与甘甜,只剩下满满的苦涩与悲痛,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耳边总是响起吵杂的声音,却无法将白芷璇的声音除掉。
再怎么吵闹的声音,也只有白芷璇的声音在耳边不断的回响,不断折磨着帝傲爵,令其心脏的伤痕越来越多。
双眼垂下的帝傲爵红着脸,却没半分迷糊。
早已不知喝下了多少杯烈酒,命令调酒人员将各种烈酒混合一起,喝下后,也只有灼热燃烧的感觉。
根本无法抚平心中的痛。
喝了这么多,他并没有半点的醉意,反而变得越来越清醒。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他想要醉一次都不行吗?
一抹身影飞快朝着喝酒的帝傲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