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鸣皓看着面前的女人一副受伤的样子,帝傲爵这三个字,对她来说,始终是扎根的巨刺。
拔也拔不下来。
“你不愿意听不代表你真的不在乎帝傲爵。”
“这么多年了,你一直都选择逃避而不是面对,如果你真的想要跟过去的种种划清界限就该好好面对。”
钟鸣皓一把捉住白芷璇的双手拿下,目不转睛看着她。
面前的女人低着小脑袋,没对上他的目光,嘴角抹着浅笑,浓郁的苦涩之意不断散发出来。
逃避又怎样?
面对又怎样?
结果始终不会有一分一毫的改变。
大叔依旧会选择苏冉而不是自己。
钟鸣皓,你为什么偏要在这种时候提起帝傲爵的事?非得要她那颗遍体鳞伤的心再度受挫是吗?
钟鸣皓心里清楚明白白芷璇的心思。
但他认为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最佳办法,更希望的是,她能够仔仔细细听个清楚明白,之后可以彻底放下这段感情。
或许只有这样,白芷璇才能真正放下帝傲爵,自己才能真正进入她的内心。
白芷璇缓慢抬起脑袋,犹豫半分后点了点头。
四年前,她在苏冉的帮助下离开了悔思山庄,后者为了掩盖这个事实,特意把自己的弄伤嫁祸白芷璇。
帝傲爵推门而入,随之映入眼帘便是手背带着伤的苏冉。
昂首挺胸的男人皱紧了眉,倏的眯起了眼,上下打量着苏冉。
“少爷……”张妈神色慌张,支支吾吾,老半天都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白芷璇呢?”三个字正中红心。
站在客厅这么久都不见白芷璇下来,张妈的神色又让帝傲爵内心充斥着不安,完全没理会一旁受伤的苏冉。
被漠视的苏冉咬着唇,满心的不忿。
为什么帝傲爵的眼里始终没她的存在?
明明白芷璇那女人都已经不见了,他就该好好珍惜眼前人,不是吗?
“白小姐……她……她不见了……”张妈浑身冷汗,差点咬到了舌头。
帝傲爵眉心的紧皱加重了几分,黑眸暗沉无光,厚厚的薄雾遮掩剩下的微弱碎光,握了握拳,细碎骇人的声响清晰响起。
偌大的悔思山庄瞬时被乌云密布所遮掩,冰冻的寒意侵蚀全身,肉眼无法看见的空气开始凝固,砸落在身上,隐隐作痛。
抿着唇的帝傲爵挥了挥手,示意保镖的头儿过来。
“给我找!”
“找不到人就把命留下!”
惊天动地怒吼一声,布满血丝的双眼睁得要爆炸似的,咬着牙的帝傲爵怒发冲冠瞪着面前的男人。
身为保镖竟然没把人给看好。
通通都是饭桶,没半点用处。
保镖们被这声怒吼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立即去找白芷璇。
帝傲爵重力捶打墙壁发出咚的声响,手侧泛起了点点的红润,其中的疼痛却无法掩盖心痛。
呼吸的空隙是如此的短暂。
痛得连呼吸都懒了。
太阳穴两侧开始作痛起来,双眼通红的他完全没想过,出国一趟,竟换来白芷璇的离去。
假若他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必定不会出国。
帝傲爵目眩了下,身子摇摇晃晃,单手撑着墙壁勉强站稳了身子。
苏冉见状,立马上前扶住了他。
“傲爵,你还好吧?”
“其实你根本不需要派人去找白芷璇,她要走,你怎么都留不住,不是吗?”
“她选择离开,不就是要你好好珍惜眼前人吗?”
她的几句话令帝傲爵脸上的阴霾更为浓郁阴沉,完全没有半点的明朗舒畅,全都是深沉。
“张妈。”
“少爷,有什么吩咐?”张妈急急忙忙跑上来问。
“你发现白芷璇不见前,她见过什么人?”凌厉的瞳光直落在苏冉那儿,侧脸全是森冷。
帝傲爵一心认为,是苏冉的出现,导致她的离开。
“白小姐她……”张妈重重咽下几口唾液,眼角余光扫了扫旁侧的苏冉。
帝傲爵示意张妈等人离开。
宽敞的客厅只剩下他跟苏冉二人,总算能够好好谈话。
苏冉自认为帝傲爵这样做,可能是想要跟自己重新开始,这般隐私,自然不能让身份低下的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