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傲爵完全不知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竟然会让面前的小女人这般排斥自己,连一点点的机会都不给,真是令人感到气愤呢。
帝傲爵轻轻放开了白芷璇。
“你就真的这么讨厌我?”低沉且无力的声音响起,垂下眼睑的男人的双眸覆上了一层浓郁的灰烟。
暗沉得无法看出其中的心思。
白芷璇完全不懂面前的男人脸上的神情究竟是真是假,唯一能确定的是,她的心,隐约的刺痛很是强烈。
“我不讨厌你。”
良久,樱唇张启吐出坚定不移的话。
耀眼的双眸闪闪发光,白芷璇目不转睛看着帝傲爵:“是我们早就已经结束,既然如此,就不该有所纠缠。”
“你有你的生活,而我,也有我的生活,已经不可能再有交集。”
落下简单的话语后便转身离开,白芷璇从未有过半分的犹豫,更没转头看过帝傲爵半分。
仿佛,没有任何事情能够阻止她的决定。
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女人从眼前离开,帝傲爵死死咬着牙,浑身上下散发着强烈的焰火,狠狠肆意的燃烧着。
血红的双瞳覆上悲伤的情绪。
抿了抿唇的帝傲爵并未有过绝望,反而更加坚定。
白芷璇招手唤来了计程车坐上,紧绷的神经在一瞬间放松下来,难过的感觉在心头越发犀利的涌起。
重重捂着双脸渐生出淡淡的暖意,尽量令疼痛的脑袋得到一丝的轻松。
从来没有想过帝傲爵竟然会做出说出这种话,那副尽是受伤的表情……实在是让人觉得心痛。
大叔,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难道有了苏冉,有了崔巧巧还不满足,非得要将她再度拉入这场拉锯战当中才满意?
二人各自回到各自的家中,待在房里沉默着,阴森的冷气不断散发出来将其包裹着,森冷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颤抖的身体完全没有半点的暖意,双脚更是冰冻得难以用言语来形容。
心脏难受得不知该用什么字眼来形容。
白芷璇坐在床上静静看着窗外漆黑的夜,阵阵凉风将纯白的帘子吹起,一丝银质的亮光透出。
厚重的薄雾将双眸的亮光全给遮掩殆尽,像是木头人坐着看着,直到第二天天亮。
刺眼的光芒冲入眼中却没令她感到半点的不快,红肿的双眼像核桃似的,微微的干涸很是难受。
叩叩两声,平和的声音响起:“起来了吗?”
是钟鸣皓!
白芷璇紧抿的双唇并未张开发出声音,慢慢挪下身体拿被子盖住脑袋,闭眼休息。
明明一整晚没睡却没有半点的睡意,意识清晰得令她觉得很不妙。
宁可彻夜未眠选择第二天长时间的睡觉,也不愿一直一直的念着想着和帝傲爵的重重过去。
与他度过的日子如同旧式电影不断在眼前播放,一遍又一遍,直到这颗心不懂得疼痛为止。
重重阖上双眸的白芷璇深呼吸一口气。
整个人都没能从帝傲爵的世界里安静的离开,反倒有了越陷越深的错觉。
不得不承认,她,依旧对这个男人……
站在门口的钟鸣皓垂下手,深知这小女人彻夜未眠,倘若真的睡了,房里怎么可能会彻夜亮灯呢?
自从与帝傲爵分开后,毫无灯光的房间总是能够让她感受到满满的森冷。
从这开始,白芷璇便不喜欢关灯睡觉。
除非太累的时分才会关灯,只因很快就会睡下去,完全没有半点的余裕空间去想某个扎根的男人。
他,像噩耗,同时也像扎根于心底的希望,一次次的点燃起微弱的橘光。
渐渐的,亮灯就成了白芷璇的心的真实反映,一旦有任何的不如意,这灯便会长亮,彻夜的,代表她一宿未睡。
“我知道你醒着。”
“对你和他的事,我不会多说什么,但是希望你能够下来看一件东西。”
低沉的嗓音缓慢响起,钟鸣皓完全没有半点的火气。
这扇房里的女人念着谁而彻夜未眠,答案老早就浮现在他的心里,从来没有半点的模糊不清。
唯一一个能够让她如此花费心思思念的男人仅有帝傲爵。
钟鸣皓早已不知所措,不知该做什么才能让帝傲爵彻底从她的心里离开,腾出一丝的位置让其进入。
强制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