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都在保佑自己。

深知霍翎瑶的性格绝对是说一不二，何况眼下也没有时间去想更好的办法。

商君乾深吸口气紧紧抱住霍翎瑶，他侧头，在她耳边道：“记住，如果你敢死，我就会变得跟他一样！”

心中一颤，霍翎瑶没有回答，只抬手紧紧拥住商君乾，想要以此来安慰他焦躁的情绪。

“云舒、阿红、黑鹰，听我命令，四角围开！”猛地抬头密音传声，商君乾拽着霍翎瑶飞身加入战局。

然不同以往立刻加入的混战，在他的吩咐下，除了霍翎瑶之外的四个人纷纷闪身退开，站至四角形成一个包围圈。

而霍翎瑶孤身一人站在最中间与肖南子对峙，谁强谁弱，显而易见。

肖南子被这突来的变化惊住，他皱眉四下看了一番，最后目光停在霍翎瑶身上。

“他们三个联手都不是老夫的对手，凭你，有胜算？”莹绿色的眸子透出阴森光芒，肖南子嘲讽道，“还是说，你打算就这么包围老夫？”

霍翎瑶面不改色，平静道：“你心里很清楚，密函根本就不存在，那不过是你的祖先为了扬名无垠山而说的谎。这也是为什么千百年来他禁止你们觊觎密函，是不想把一切公告天下。”

肖南子脸上抖了抖，目光越发阴冷：“所以呢？”

“所以你为何不认清现实，还要继续做下去？”

霍翎瑶笑笑，语调平和，“杀了我们，有用吗？是能缓解你内心伤痛跟愤怒，还是能为我娘报仇？亦或者你以为我们死了，天下就会大乱吗？”

猛地伸手扣住霍翎瑶的脖子，肖南子冷冰道：“闭嘴，不要再说了。”

“你心里其实什么都知道，你坚持了几十年的事情根本没有意义。不管是我们还是天下你都动不了，没有密函，你肖南子根本什么都不是！”

“我让你不要再说了！”加大手中力道，肖南子怒吼出声。

商君乾见势急忙要冲上去，然而霍翎瑶却艰难抬手止住他的动作。

她重新把视线转至肖南子脸上，那张腐烂的面容已经看不清原来的样子，但莹绿色的眸子却透着复杂跟痛苦。

“如果不是你……如果没有你……怜儿早就跟我离开了，现在也不会有这么多的事。”

良久，肖南子表情古怪地看着霍翎瑶道，“你耽误了她一辈子，连她死也是为了保你，你这个小杂种，有什么资格？”

瞳孔猛地收缩，霍翎瑶不自觉紧咬下唇：“你说她……”

“是啊，她什么都知道，可她也清楚不管怎么说元王都不会信。你们俩呆在后宫，最后你只会成为元王用来威胁她的东西，她不愿，所以才一心求死。因为只有她死了，元王为了密函才不敢动你分毫，你才能一直……这么活下去。”

霍翎瑶的心好像被人重重一击，那些前尘旧事在这一刻被揭开，真相却是如此残酷。

她一直以为怜贵人从没有在乎过自己，所以才走得毫不犹豫，将她一人留在宫中受苦。

可谁能想到，这一切都只是为了让她活着，因为只有活着，才能真正逃离那个牢笼。

眼眶莫名一酸，霍翎瑶没有再说话。

她想也许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她生来受苦，莫名重生，为得只是给这一切画上一个句号。

“多谢你告诉我这些，让我终于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慢慢抬起头，霍翎瑶神情冷清却无比坚定地看着肖南子说道。

“你要做……”

“什么”二字尚未出口，肖南子却只觉得心口一阵剧痛。

他垂头慢慢望去，就见霍翎瑶的手不知何时已然放在那儿，而她的掌心中横划一条刀口，鲜血正在汩汩流出，染红了肖南子胸前衣襟。

“贱人！”一掌击向霍翎瑶头颅，肖南子却没想到千钧一发之际自己的动作竟然被牵制住。

他惊恐望向四周，却见商君乾等人不知何时已经将全身内力灌注而出，此刻内力与石室内的气息纠缠在一起，笼罩于他的头顶，仿若一个牢笼，完全将他困在其中。

“老夫不会放过你们，绝不会放过你们！”厉声大吼，肖南子不断挣扎却摆脱不掉气体对自己的禁锢。

霍翎瑶此时早已在他手中逃脱，站在他正前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她口中缓缓念着无垠山老祖宗立下的遗训，而每当一个字出口，肖南子就感觉禁锢自己的力量大了一分。

“违者，必遭诅咒，永生永世不得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