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曼回以一个微笑，柳清有一瞬间的闪神，她的目光很干净，很冷清，虽然不带感情，但是你却能从中看到纯粹，仿佛她的心中没有黑暗，永远都是在光亮之下，这点她和她不同，他把所有的情绪都藏在淡漠的目光下。

白薇在一边吹了个口哨，柳清回了神，继续给白曼做检查。

给两位美女做完检查之后，他向弗朗斯科说：“走吧，该到你了。”

弗朗斯科抿了抿唇，默不做声的起来和柳清回自己的病房，他的伤口恢复得很好，他自己能感知到，而且他自己也是超一流的医生，对于自己伤口的任何变化都十分清楚，他只需要再静养几天就能出院了，但是他不会把自己的判断说出来，而尊重正常流程，让柳清做例行检查，这是对医生的尊敬。

“曼曼，感觉怎么样？”柳清走后白薇立即拉着白曼问道，木也两眼亮晶晶的看着白曼，仿佛她是一道可口的点心一样。

“还好啊，没什么特别的感觉。”白曼不假思索道。

“你说谎，要不然你在见到他本人之后就不会主动自我介绍了。”白薇笃定的说。

“这有什么问题吗？面对一个陌生人自我介绍不是很正常的吗？”白曼不解的问。

“对于常人来说确实是很正常的，但是对于你来说就不正常了，你要是对一个人无感，连话都不想和他说。”白薇说道，她们姐妹之间相处这么多年，她知道很多曼曼自己都不知道的小习惯；白薇也同样如此，一些细微的习惯动作，她自己可能不清楚，但是曼曼却很清楚。

“是这样的吗？我怎么不知道？”白曼笑了笑，为了掩饰自己的狭促，她伸手去拿桌子上的水，轻轻抿了一口，而后转动水杯把玩，眼睛盯着杯中的水不放，淡淡的，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咦，这是什么？”白曼诧异，她手指缝里怎么有黑黑的东西，她记得她吃饭前才洗干净手，之后就一直呆在病房里面，也没碰什么东西，而且这病房里面也没有什么黑黑的东西，她手指上的东西从哪来的？

“怎么了？”白薇问道。

“没什么，我手指上不知道那弄的黑黑的。”白曼说着扯了纸巾过来擦，那一点黑黑的东西在洁白的纸巾上显得格外的刺眼，仿佛被放大了无数倍，白曼觉得那东西很奇怪，手指揉了揉，没揉散，她本来以为是什么脏东西，但是现在看来不是。

白薇见白曼一脸困惑的看着纸巾上的脏东西，免不得有些好奇，“怎么了，那是什么？”

白曼把纸巾递给白薇，道：“你看看。”

白薇接过纸巾，细细的瞧了瞧，那块东西很小，约莫1毫米大小，是块状的，上面有些纹路，白薇用指甲掐了掐，那东西很有韧性，“你在哪弄到的？”白薇顺手把东西递给木。

“我也不知道。”白曼说，她实在没什么印象。

“还记得时间段吗？”白薇问道，这东西很奇怪，绝对不是什么普通的东西。

“我没记错的话，就是在病房里面，我们吃饭之后。”白曼说道。

“病房里面没有什么东西是黑的。”木说。

白薇也沉思下来，病房里面，吃完饭之后，她们都躺在床上聊天，然后就下床去看了看姜黎，莫非是……

“姜黎！”白薇和白曼同时惊呼起来，她们想到一处去了。

白薇下床，白曼伤势重一些，行动慢了一分，木上前去搀扶白曼。

三人再次围在姜黎的身边，白曼微微俯身看她刚才戳过的那个位置，她的脸上很平坦干净，唯独她刚才戳过的那个地方，微不可见的凸起来一小点，弧度不大。

白曼伸手在那个小凸点上刮了刮，指甲缝里果然又有那种黑黑的东西。白曼觉得很奇怪，又在姜黎脸上刮了刮，这次用了些许力气，刮下了一大片，白曼下了一跳，连忙去看姜黎脸上有没有受伤。

她黝黑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小点雪白的肌肤！三人惊叹不已，白薇伸手去扯了扯旁边翘起的黑皮，果然又被撕起来一大片。

“这是……面具吗？”木问道。

“不是面具，这确实是人的皮肤。”白薇说道。

“那这是怎么回事？用人皮做的面具？”木打了个寒颤，用人皮做面具，这未免也太恐怖了吧。

“不是，这不像是制作的面具，像是原本就是她脸上的肌肤。”白曼说道，就算是人皮面具也不会这么自然贴合，她们姐妹对制作面具都很有心得，若是面具一眼就能看出来。

木吐了一口气，轻拍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