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比之前更低了，就像是很害羞的样子，白曼轻轻的笑了声，觉得十分有趣，道：“好啊。”说着，她径自往前面走去，心中的小愉悦变成了压制不住的高兴，她几乎要哼起小曲来。

柳清抬头看着白曼轻快的背影，他很明显的感受到了白曼的高兴，他从未见过这样高兴的白曼，他不禁想，是不是因为自己她才这么高兴的呢？想到这里，柳清抿得紧紧的唇无意识的翘起了一个优美的弧度，举步跟了上去，他心想，只一次，只放纵自己这一次，今天过后，两人便是咫尺天涯，永不相见。

白曼没有察觉柳清的异常，走在前面他问：“你喜欢A市吗？”

柳清一怔，喜欢A市吗？他从来没想过，他是一个肩负着重要任务的人，心里眼里有的就是他所要做的那件事，从来没过考虑自己的情感，只有没有情感的人才能完美的完成任务。

但是，现在他已经不在完美了，他的心中除了任务还多了一个白曼，想到这里他忽然感到很悲戚，他来之前所立下的试验呢？他身后背负着的人命呢？他真的能背负这些去爱白曼吗？不，他做不到！

柳清眼中的柔软消失了，只剩下一片冷冽，他冷冷的盯着白曼的后背，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对，就是这种感觉，他要抛弃一切，以保证完美的那个他。

【B】

白曼许久没有等到柳清的回答，疑惑的转身看向柳清，他的脸上还是淡淡的，没什么情绪，但是白曼直觉和刚才不一样，他身上多了一种果断狠决的意味，不论是先前的冰冷还是现在的狠决，白曼想不明白为什么柳清今天会有这么多的情绪变化。

“嗯，A市很美。”柳清淡淡的回答阻断了白曼的思索。

和平常的柳清没多大变化，白曼心想，或许是自己的错觉，柳清的回答她不是很满意，她觉得柳清在A市呆了这么多年，应该会很喜欢A市的，就如同她一样，她是一个很念旧的人，总会喜欢上次以前呆过的地方，无论那个地方是好是坏，她很喜欢A市，因为很小的时候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她对这里有一种类似故乡一样的情怀。

“嗯，A市很美，我很喜欢。”白曼回答他。

柳清没有接白曼的话，静静的看着白曼，今天白曼身上散发一种很柔和令人舒适的气息，柳清忍不住往前靠了一点，光线不是很亮，只能看见白曼脸的轮廓，微微翘起的唇，小巧的鼻子和呼扇呼扇的眼睫毛，那眼睫毛像只调皮的蝴蝶一样，不停的飞舞，柳清觉得可爱极了，伸手抚摸那飞舞的蝴蝶，想让它们停留在自己的手指上玩耍。

快要抓到蝴蝶的时候，手指忽然传来凉凉的触感，像玉一样，冷凉平滑，舒服极了，忽然那冷玉变成了一张脸，一张他思念过无数次的脸，他的心砰然加速，心底被压制的渴望再也压制不住，柳清喉咙一紧，热血冲向脑门，他猛地拽过白曼，抱着她热吻。

不曾尝过情事的他一向清心寡欲，从来不想那些事，但是今天，他仿佛一瞬间从一个男孩变成男人一样，无比的渴望拥有白曼。

“柳清。”白曼在一个喘息间喊了柳清一声，声音软软的，含情脉脉，柳清浑身的血液都在往小腹汇集，他咬了咬舌尖让自己清醒一点，随后推开白曼，对上白曼望着他的眼，眸中波光涟漪，瑰丽无比，就如同美丽的琥珀，看得柳清一阵心动。

好一会儿柳清才控制住自己，他不敢再去看那眼中只有自己的眸子，他害怕自己陷进去无法自拔。

白曼微微红了脸，她没有谈过恋爱，这是她的初吻，感觉很好，很美妙，她时常听白薇说爱情是世间最美妙的事情，但是白曼总是不懂，什么是爱情，今天，她想，自己应该懂了，就像一向讨厌和男人接触的她沉醉于和只见过几次的柳清热吻，对事物没有什么情绪的她在见到柳清之后十分欢喜，至于此时此刻，她心里眼里都只有眼前这个人，仿佛有了他就拥有了全世界。

“你怎么了？”白曼身体发软，趴在他怀里，他总觉得柳清好像又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柳清猛地推开了白曼，向后退了一步，好像白曼就是恶鬼一样，他一定要保持相当的距离才安全。

白曼没有防备，身上又没有力气，被他这么一推狠狠的摔在地上，这是在人行道上，地上都是水泥铺好的路，特别的硬，白曼浑身都钝疼，但是她完全察觉不到身上的疼痛，她呆呆的望着柳清，就像被大人呵斥而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的孩子一样，眼中有疑惑，迷茫，伤痛，失望，以及……五分的觉悟。

她的眼神就像是最锐利的刀刃一样，一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