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一起的。
所有的苦只能自己咽下。
两人对望了一分钟,她装作毫不在意地起身,穿衣,然后走出房间。
魏成苒就那么被撇下,自尊心遭受了重击,一怒之下冲到门口,将她拉了进来。
“你做什么?”何若洁甩开他,一脸防备。
“做什么?我救了你,你就这样走了?”魏成苒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拦住她,更是找不到理由,只能用这样蹩脚的借口。
何若洁像看怪物一样暼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委屈,咬着唇对峙了片刻,嘲讽地说:“真是要谢谢你了,谢谢你睡了我。”
魏成苒胸口一滞,有一股不舒服的怨气。明明之前和他吃饭时还好好的,吃了饭之后怎么就……
想到这儿,他才想起自己先前的疑惑,问道:“你怎么会和那个男人一起,为什么会被下药?”
何若洁嗤笑,“在这里上班,就迟早面临着这样的问题,今天不是你睡了我,将来也可能会有别人。下不下药也没什么可追究的。”
魏成苒越听越恼火,尤其是她说将来可能会被别人睡,他心里就接受不了。让他更恼火的是,昨晚的事,他竟然像失忆了一般,就是想不出是怎么发生的?
“离开这里!”
“凭什么?”何若洁嘲讽地看着他。
“我养你!”
何若洁一怔,打量了他两眼,笑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做你的情妇?”
魏成苒心里生出几分期盼,目光炯炯地盯着她。
然而,她只是轻笑了一下,灵动的眸子转了转,说道:“对不起,我不做任何人的情妇!”
“为什么?你难道想被千人骑,万人枕?”魏成苒恼羞成怒,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怒目相对。
“这是我的选择,和你没关系!”何若洁去掰他的手,他却越发用力,感觉下巴都快被捏碎了。
“你干什么,疯子!放……”话未说完,他突然俯身堵住她的唇,用力厮磨,疯狂夺取。
何若洁拍打着他,指甲在他赤裸的肩膀上抓出几条血痕。他喘着气略微松开,恨恨地说:“既然你喜欢被人骑,那就先让我试试!”
何若洁再次被他压在身下,满腹委屈,却倔强地含着泪不肯屈服。
魏成苒双臂撑在她身侧,眼中闪过一丝疼惜,又有些气恼,最终化为无奈的叹息。
“你走吧。”他坐在床头,点了一支烟,烦躁的心情在尼古丁的刺激下平缓下来,最终化为冷漠。
后来的一段日子,魏成苒再也没来找过她。
这段故事他自然没有全部说出来。他只说了何若洁代替妹妹去伺候武德楷的事。
叶臻却听得心惊,手指紧握,担忧地问:“所以我母亲就被那个武德楷欺负了?那个人后来娶了我母亲?他为什么会娶她?是因为有了我?”
魏成苒暼了她一眼,露出赞许之色。“是的,就是这样。”
原来如此!叶臻知道了事情经过,却仍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魏成苒见她眉间的疑虑未消,心里也有些忐忑。因为事情远比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复杂。
至少在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搞清楚和自己度过一个晚上的那个女人究竟是姐姐还是妹妹。
却说那天,武德楷因为何若洁临阵脱逃将夜总会老板斥责了一顿。最后,追究责任,查到那个包房是何若娴负责的。
武德楷临走前发话了,下次来要那个女人去伺候他。
过了一个星期,武德楷来了。老板只好让何若娴去给他赔罪。那意味着什么大家都很清楚。
何若娴哭着不肯去,何若洁心里有愧,站出来说那天得罪武德楷的是她,不是妹妹,她愿意去赔罪。
老板也不再计较,只要能平息客人的怒火,是谁过去还不是一样。
何若娴睁着水眸,想阻止,又没有勇气去承担,拉着姐姐的手欲言又止。
“这件事是因我而起,我应该去承担后果,”何若洁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放心,姐不会有事的。”
最终,因为私心作祟,何若娴松了手。
那天,她亲眼看见姐姐被送进那个包房,然后被武德楷抱着走出包房,再然后一天没见到姐姐。
下班后,她换了衣服,走出夜总会。霓虹灯闪烁的夜却让她感到孤寂和寒冷。
何若娴失魂落魄走在街上,心里充满了愧疚。她不知道姐姐被带到哪里去了,她以后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