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不英一边在心底为柳怜可不值,一边又不停地提醒着自己,王爷不可能这么容易就动心了,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
主子只不过想要利用那个女人罢了,主子被情伤得太深了,根本无法从贵妃娘娘的事情里跳出来,他不可能对女人还能动心的。
杜玖月没有什么心理阴影,小莲已经无事了,她也放松了。这一刻,她正在和小莲在房间里做着瑜伽,脸上也涂了自制面膜,只露出了一双大而有神的眼睛。
“姑娘,到底是谁要弄死我们呀?”小莲却是心有戚戚的,她苦着脸轻声问道。
她可没有杜玖月那么强大的心理。每次都被毒药弄得死去活来的,虽然最后还是活过来了,但那种感觉,真的不好受。
“除了司马祈和他那姘头,还能有哪一个?”杜玖月冷笑着,不屑地撇了撇嘴:“还演出一出苦肉计,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哄一下就行吗?”
“姑娘,慎言!”小莲吓得连忙出声阻止。这话真的——简直就是无法无天了。
“说起来,那些下人也太无辜了。”想起那些受到株连的下人,小莲不禁脸露戚容,我命由人不由我呀!
“无辜什么?敢做就敢承受这个后果。”杜玖月却是不同情这些奴仆,从那个下药的人的得意的笑来看,她并不是受迫的。
至于其他人,谁让她们倒霉呢,又或者,谁让她们认不清主子是谁?但犯有一个悄悄地报告司马祈,今天这些人,大部分都能幸免。
“做奴才,首先要有眼色。”杜玖月冷笑着:“当然,生死不能自己掌握,那也能说是她们的命了。”
“算了,我们不说这个了,明日我们出府一趟吧。”杜玖月转开了话题。
“做什么?”小莲吓得瞪大了眼睛:“那个程队长可是一直盯着我们呢。”
“这点小事,担心什么,有我呢!”杜玖月一脸自信地笑了笑,大方地说:“一个祈王府而已,想出就出,怕什么?”
“真的吗?”不料杜玖月话音刚落,屋顶上却传来一声响动,有人高声问道。
“什么人?”杜玖月大
为光火,房顶上有人,她竟然毫无所觉,是她放松警惕了还是那人的轻功太高?她暗暗地提醒自己,明知道祈王府这种危险的地方,还是要提高警惕的好。
她一边低声喝问,一边从衣袖里取出一支袖箭来。
刚刚走到窗外的司马祈也停下了脚步,竟然有人潜进了祈王府,而府上无人察觉,就连程不英就守在外面,竟然一点也不知。这王府都快成了客栈了,想来便来!
居然还是一个高手,还是冲着杜玖月来的,真是可恶!
他一个闪身,就躲到了窗外的树后面,不动声息地听着里面的动静。
时彦一身鲜艳的红衣翻窗而入,脸上笑容灿烂阳光,自认为风流潇洒。
“同道中人。”他一边快手接过了杜玖月飞来的袖箭,一边大声喊着:“祈王妃何必动怒?”
烛光中,红衣衣袂飞舞,笑逐颜开,一双桃花眼描不尽的妩媚动人。
杜玖月一脸凝重地盯着红衣男子。纵然男子丰姿绰约,桃花眼灿若流星,一身大红的衣袍更显艳丽却不媚俗,但杜玖月却更是警惕。
坏人的额头不会刻字的。
“谁?”杜玖月冷眼看着,脸上却是毫无惧色:“半夜三更,夜闯深闺妇人内院,有何贵干?”
虽然她并不在意男女大防,但不妨碍她用这个作挡箭牌。
“我来看看传说中的祈王妃。”时彦毫不在意地说着,他长年累月游走四国之间,一向是目中无人惯了的。
“那你现在看到了,可以走了。”杜玖月只冷冷地应着,她才不会相信他的鬼话呢,当她是傻子么?
“哦......”时彦一窒,一时无言以对。他想说难道现在的女人都是这样的么?这让他怎么进行下一句?
“还不走?”杜玖月挑了挑眉,满脸的不爽。
是祈王府的布防太差还是特意留下自己这一角,这些人似乎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似的,真成了客栈了?
“不,我还有句话想问一下祈王妃你的。”时彦无法,他只得说明了自己的来意,还四处张望着,随意地在窗边的贵妃榻上坐了下来。
“问吧,问完了就走。”杜玖月爽快地应着。
“是你救了司马祈的命?”时彦好奇地问:“你精通毒术?”
“是!”杜玖月爽快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