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三岁就异地封王的襄王司马劭一直居于封地,每年只在太后寿辰的时候赶来东都。
今年刚好看到他和杜玖月这么狼狈的一幕。
幸好,如果不是他赶到,他和杜玖月太概只能交待在这里了。
想到这里,他情不自禁地看了杜玖月一眼,这个女人还真强大,竟然招来如此强势的仇家。
不过,想到宫里那个女人,柳怜可是哪里来的帮手?
杜玖月给司马祈包扎完之后,情不自禁地再细细打量司马劭一眼,此人白衣飘飘,飘然**,仿似谪仙下凡。
他的气质似山野中修行的仙人,与司马祈等人相比,少了一分贵气,多了一些仙风道骨、闲情逸致!
司马劭也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杜玖月,一边含笑问司马祈:“这位就是你的王妃?”
“月儿,还不见过襄皇叔?”司马祈连忙给杜玖月打着眼色,一边点头应道:“襄皇叔,这位正是我的王妃杜玖月。”
襄皇叔一直远在边境,但朝中无人敢惹,皇帝也给他几分面子。司马祈想不明白到底为什么。
“皇叔?”杜玖月惊讶地再打量了司马劭一番:“这么年轻的皇叔?”
司马劭看起来和司马祈年龄差不多。
司马劭笑眯眯地望着杜玖月,也不着恼,温和地说:“那你觉得应该叫什么?”
“月儿,不得无礼!”司怪祈低喝一声:“扶我起来。”
虽然杜玖月喂了两回灵丹给他,两回效果各不相同,但他的伤也不可能完全好了。
他更坚定了信心,这个杜玖月必须争取下来,不仅仅会炼毒,制药也丝毫不差,以他那么严重的伤,如果是平时的话,没有十天半月也不能行动自如,现在他已觉得大致无碍了。
司马劭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这个皇侄子,以他刚刚的伤势,让杜玖月随便这么包扎一下,看起来就好很多了。
他不禁再细细打量了一下杜玖月。!
杜玖月把司马祈扶了起来,顺势给他把了一下脉,松了一口气,看来无大碍了。她扫了一眼已经轰然倒在城门前的几匹白马和马车,为难地说:“我
们走回去吗?”
“不用。”司马祈摇了摇头,他站直了身子,试着运了一下气,气息毫无阻滞现象,看来那毒是完全拔除了。
“程不英很快会到。”望了一眼司马劭,他开口邀请:“皇叔和小侄一路吧?”
“好。”司马劭点了点头,望着杜玖月忽然说:“如果祈王府能给本王安排住处,本王更高兴。”
语不惊人死不休。
司马祈愣在当场,半晌才反映过来:“皇叔不去看看......皇祖母吗?”
“不急,给太后一个惊喜。”
司马劭看似风光霁月,如出水白莲,遗世独立。眼底暗芒闪耀,让杜玖月不禁大失所望。
都是一般货色,白瞎了这一副模样。
“也好!”司马祈很快就点头应下了。看程不英良久不至,他干脆盘腿坐下打坐运功。外伤和毒虽然已经治疗,但他想尽快恢复体力,打坐运功是一个好办法。
司马祈已经坐下闭上了眼睛,襄王更是明正言顺地打量着杜玖月。
杜玖月给他看得头皮发麻,她觉得这人的眼光有些奇怪,也不知他到底在打着什么主意。
为了不输阵,杜玖月猛然抬起了头,用力地瞪了回去,好让他知道,她杜玖月可不是一般的大家闺秀,不会让你看两眼就羞得六神无主的。
好在,程不英来得非常快,在两人大眼瞪小眼对望了片刻,大街上就响起了急切的马蹄声和吆喝声。程不英驾着一个双驱四轮马车快马加鞭地赶了过来。
杜玖月松了一口气,连忙大声吩咐程不英:“快,扶王爷上车,他受了伤。”
转过了头,她又伸手示意:“襄皇叔请!”
司马劭满意地点了点头,一马当先直接上了车,完全没有理会受伤在地上盘腿打坐的司马祈。
杜玖月大皱眉头,看来这个襄皇叔也不是好相与的主。
马车里,司马劭静静坐着,稳如泰山。似乎杜玖月和司马祈不存在一般。没有开口说任何一句话。
不明白发生什么事的程不英大气也不敢喘一下,这位****唯一活着的亲弟弟,虽然不在朝中,但他
在朝中的影响力无人能及。
得罪了他,只怕没好果子吃,就算几位皇子也避其锋芒。想不到这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