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女儿心有怨望,杜沧良特意点醒了她。
父亲说得不错,她曾嫁与他人为妻,并且坏了名声,能有今日已是司马梏垂怜。
若想得到更多,只有想尽办法得到司马梏的欢心,他才会为她争取自己想要的位置。
那个男人,今昔对比,不能再用以前的态度对待他了。
为了更好地抓住他的心,她尽快怀上他的骨肉才行。
想到这里,杜玫雪特意打扮一番,然后让人送上刚炖好的燕窝,亲自送到御书房,以表她的一片真心。
御书房的几个太监深知她在司马梏心中的位置,不敢怠慢,见杜玫雪到来,连忙让她进去。
“皇上——”
人未到,声先闻,杜玫雪刚入御书房,就娇滴滴地叫了一声,堆起满脸娇笑,捧着一盏燕窝扭着纤腰走了过去。
“皇上,您累了一整天了,休息一下吧,臣妾特意为你炖了燕窝,让你补充一下营养的,你尝一尝?”
杜玫雪一边说着,一边殷勤地把司马梏拉到了御桌边坐下,然后给他盛了一碗递上。
听到杜玫雪的声音,闻着她身上的缕缕幽香,看着她笑靥如花、百般柔情,司马梏早就醉了。
他含笑的眼神紧紧盯着杜玫雪艳丽的面容,看着她坐在他身边吐气如兰,司马梏心底甜蜜到了极点。
曾几何时,这般的情景是他朝思暮想,并且不敢想像的甜蜜。
此刻,他终于得到了。
他三口两口把燕窝喝了下去,一个用力,把杜玫雪扯进了怀里:“雪儿,我好想你。”
“皇上,妾身也想你。”
杜玫雪含情脉脉地说着,眉宇间一片红霞。
司马梏不是她心底最想要的那个男人,但,只有这个男人肯给她想要的一切。
得不到自己最爱,得到最爱自己的男人,也是好的。
是夜,几叠鸳衾红浪皱,芙蓉帐暖春宵短。
秋月悄无声息地潜入千炎皇宫,在御书房里寻到了杜玫雪与司马梏。
御床上传来的声音让她尴尬地停下了脚步。
潜进来已经是四更时分,长夜已过去了一大半,
想不到还会有这种事情。真是失策了。
想到里面是一对年轻力壮的青年男女,她只得苦笑着静待着他们完事。
这一等,直等到天色大明,门外的太监已经催促司马梏早朝,他才抱怨不止地尽快结束,更衣上朝。
司马梏一走,杜玫雪放心地躺在御床上沉睡。
司马梏虽然称帝,后宫只她一人,朝臣多有催促,因为新朝事多,国事繁忙,司马梏也不停推辞着,杜玫雪不认为躺在御书房的龙床有什么问题。
半晌,她忽然发觉有异,猛然睁开眼睛,看到一黑衣中年女子掀开了帐帷,静静地打量着她。
杜玫雪暗吃一惊,后背出了一身冷汗,她拼命扯着锦被,尽力包裹着自己的身体,语带惊恐地说:“你——你是何人——我劝你凡事三思——”
听出杜玫雪心底的惊惧,秋月微微一笑,轻声说:“杜贵妃,你放心,老身不为刺杀你而来的。”
“那你此来,所为何事?”杜玫雪闻语,心中的惊恐淡化一点,犹自担心地问。
“为助你报仇而来。”
秋月眼神轻柔地望着她,轻声说:“你想杀死杜玖月吗?现在一个机会就在眼前,能不能报仇就看你了。”
“杜玖月?”
听到这个名字,杜玫雪的眼神一缩,眯着眼睛定定地望着秋月,冷静地问:“你是何人?”
“老身奉凌绝山庄的太上长老之命,特意来寻杜贵妃合作的。”秋月含笑轻声说。
“合作?”
杜玫雪定定地望着她,半晌才缓缓地说:“你家主子想要什么?”
“我家主子要庄主之位,还有凌天凤的命。”
秋月低声说完,看了杜玫雪一眼,又轻声说:“我家主子说了,庄主凌天凤与杜玖月交好,她非常不满,若杜贵妃若能答应我家主子两个条件,凌绝山庄唯千炎王朝马首是瞻。”
“真的?”
杜玫雪望着秋月坚定的眼神,心里相信了几分。
凌天凤那女人她记得,她曾相助过杜玖月,是她的敌人。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可以合作。
想
到这里,她压低声说:“你给我时间,今天晚上再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