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看在这项链深得她心的份上,她今天就不难为他了。
“其实,你如果缺钱的话,我可以帮忙的。”他脸上平静如水,看不见一点儿波澜。
她看得有些恍惚,不过,更多的是感动。
“不用了,童家已经答应我了,明天我就去找我舅舅。”她半笑不笑地说道。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那殷庭墨也就不必继续插手了。
……
次日,白氏董事长办公室。
白知悦难得地划了一个可以堪比化妆师水准的妆容,踏着一双银色高跟鞋走进来。
大家对于这个白小姐也是早有耳闻,白氏白氏,以前就是她们家一家独大,如今却……
面对这些好奇宝宝,她吝啬到一个眼神都不想给。
直接无视秘书的阻拦,推门而入。
“童董?”她说得客客气气,好像他们两个什么关系都没有。
秘书一路小跑,跟在她身后,“童董,她……”
童父抬眼看了她一眼,将身子往椅背上一靠,“你先出去忙吧。”
她回敬了秘书一眼,似乎在宣誓胜利。
秘书低头哈腰地走了出去,还特别乖巧懂事地替他们把办公室的门给带上了。
“坐吧。”他抬手示意了一下,让她坐在旁边的沙发上。
白知悦却面带微笑地直接走到了他办公桌面前,站住!
“你是不是应该兑现你的承诺了?”她的心里翻腾着怒火,那是对言而无信者的鄙视。
童父同样以笑回应,“你说,如果黄总到我这里投诉你了,我还有必要履行诺言吗?”
什么?姓黄的还敢来这里投诉他?
要是什么时候举办一场厚脸皮比赛,他真是当之无愧的冠军!
她气得上牙床和下牙床打架,眼睛里面一个接一个的亮晶晶的星星,追着赶着往外冒。
“他可真有脸!”她从牙缝里蹦出一句携带了十吨火药的话。
童父见情况不太乐观,也不敢轻举妄动,这女人背后站着的可是殷庭墨,他可招惹不起。
见他没有说话,白知悦接着说,“可是,我们的约定里面并没有说明这一点,只说了我帮你拿到合同,你就替知妍交费。”
她两只手撑在办公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童父理亏,不说话,低着头寻思了一会儿,接着说,“这么说,你今天是给我带了合同来了?”
这种废话就不要再说了好吗,太浪费她的听力神经了。
她带着几分讽刺,“你觉得,我要是没有合同,敢站在这里这么和你说话吗?”
童父一听,嘿,合着是“有备而来”。
那不是正合他意吗!
他强制着压抑住内心的狂喜,冷静地说,“口说无凭!”
嘿,她还就不信这个邪了,一个激动就从包包里翻出一沓纸,带风摔到他的钛合金狗眼面前,“好好瞧瞧,可看仔细了!”
她两手抱在胸前,那叫一个趾高气昂,“要不要再找两个鉴定师来鉴定一下,是不是黄总的笔记?”
童父就像得到了一件宝贝一样,一双已经起皱的大手放在上面,轻轻地抚摸。
心里一阵激动,白知悦这孩子就是靠谱,哈哈……
但是,表面上还是
云淡风轻,一笔带过,“嗯,应该不会错的。”
纳尼?什么叫做应该?是肯定确定百分之百好不好?
她眉头皱成一个八字型,“这可是我差点牺牲色相拿下的合同,你居然怀疑我?”
关键时刻,童父将演绎精神发挥得那叫一个酣畅淋漓。
“行,我不怀疑你,好走不送!”他对着一脸愤怒的女孩儿微微一笑,随即马上低下头来继续欣赏那张热乎乎的合同。
这,就送客了?
她可不是什么不谙世事的小姑娘,“知妍的费用你到底还续不续?”
“我为什么要续?你有什么证据让我续吗?嗯?”他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姜,还是老的辣!
好好好,吃一堑长一智!
白知悦气得吹胡子瞪眼,不不不,她哪里长胡子了?看她都被气得神志不清了,真是……
她一个扭头,直接就推门走了。
可是再转念一想,她还真是气得晕头转向了,就这么走了,就童家那只老狐狸怎么可能会认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