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过去。
“开外音!”殷庭墨端起桌子上的茶水,抿了一小口,淡淡地说。
“喂?”
“喂?”童父完全不知情,正沉浸在今天上午召开的董事会,给他带来的喜悦之中。
“是童总吗?”他尝试着问道。
“是是是,您是?哪位?”童父的声音传过来。
“是这样的,我今天看到新闻上面说,你拿到了我们黄氏的合同是吗?”他说得语气平和,一看就经常说谎。
童父一下子慌了神,没想到过去连面都不见他的黄总,今天会主动给他打电话过来。
“呃……对的,是有这么回事。”他客客气气地回应。
接下来,迎接他的将是史上最坑之倾盆大雨。
“是这样的,我想你们应该是搞错了,我……从来没有签过这样一份合同,我现在怀疑是你冒充我,模仿我的笔迹伪造了这份合同,来蒙骗你们董事会。”他说得字句清晰,铿锵有力!
童父一下子就懵了。
他第一反应就是自己被白知悦那小妮子给耍了,要不然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拿到合同了呢?
事到如今,只能死不承认。
“没有啊,这份合同确实是您自己给我们签的!”童父态度也坚决得不容动摇。
谁知道黄总反问一句,“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签过哪份合同,是吗?”
他顿时语塞。
既然说不过去,干脆就直接把这烂摊子丢给白知悦好了。
“不不不,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是什么?”
“这份合同是我的侄女白知悦交给我的,你们两个应该见过面了吧。就上次在夜总会的时候……”他尝试着勾起对方的回忆。
这时候,殷庭墨坐在对面,对着黄总摇摇头,黄总脑瓜子转得快,马上就心领神会了,一点儿都不带开玩笑的口气说
道,“什么白知悦,什么夜总会?你不要乱说,你小心我在你伪造合同之外,再告你一个污蔑我的罪名。”
这罪名哪里是童父能担得住的,赶紧赔不是。
“那……究竟要如何你才肯放我一马呢?”
黄总眼珠子滴溜一圈,琢磨一会儿,说,“要求也不高,就是让你把这合同给我寄过来就行了,我自己去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当时童父也确定被吓坏了,忙不迭地答应了下来。
不过,事后他才反应过来,这件事情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呢?
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至于是什么,还有待考察。
难得他脑瓜子这么给力一回,他得好好查个清楚。
挂了电话以后,黄总看看殷庭墨,他却只对着黄总点点头,然后对着身后的许正说,“送客!”
许正伸出一只手来,十分大度地让他出去。
他却半路又回过头来,“殷总,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话要算话!”
刚才他当着殷庭墨的面,说他的不是,他心里早就不乐意了,现在还这么啰嗦,直接引起他的讨厌心理,“赶紧走吧,我们殷总向来说一不二,你就把心放肚子里。”
黄总的嘴唇微微向下翻过来,“这孩子说话可真逗,心不放肚子里还能放哪里,你和我说说,还能放哪儿,你说你们殷总那么英明神武的,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个助理呢?”
许正摇摇头,这货十有八九就是一脑残!
吃了哑巴亏的童父赶紧让手下人查去了,这怎么好端端的,合同就被说成伪造了呢?其中必有蹊跷。
结果才明白过来,是殷庭墨插手管了这件事情。
这殷家本来就家大业大,按理说犯不着和他们这么一个小小的公司计较,不过……这事如果沾上了白知悦的边……
那可就是天壤之别了。
再想想自己对白氏姐妹做了些什么,他真是恨不得狠狠地甩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他怎么就没想到,这殷庭墨会出手呢?
苦心经营的这一切就这么打了水漂,他心里那个堵得慌啊!
这一天晚上,他是翻来覆去怎么也没睡好,一直琢磨着怎么才能讨好殷庭墨。
俗话说擒贼先擒王,这讨好人的事儿也得从“王”开始,也就是白知悦。
一切皆因她而起,那么一切也应该从她而落。
就像初入桃花源的渔人,突然见到了广阔的农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