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偷听的,我是……老板自己叫我过去,我正好,不小心听到你们两个的对话的。”
她说的每个字每句话都是真的,她虽然八卦,不过还不至于为了一点八卦的内容,堕落到偷听的程度。
白知悦现在没心情和她在这里吵吵,只说了一句,“田沫沫,你真不该来健身房工作。”
说完就往更衣室走,田沫沫摸摸脑袋,没想明白,大声问她,“那我应该去哪儿工作?”
难不成白知悦是她的伯乐?终于发觉她是匹千里马,要把她挖到殷大帅哥的公司里去做高层管理?
“娱乐记者最适合你!”话音一落,白知悦也走进了更衣室。
她换好衣服,穿过堪比娱乐记者的好奇群众,直接拦了一辆出租,回了殷家。
殷庭墨今天还有工作,李妈也不知道去哪儿溜达了,因此她一个人回到这偌大的空荡荡的房间,更觉得自己凄凉。
寄人篱下,靠出卖肉体获得自己想要的,其实童微琪骂她不要脸并无道理……但是……想到大家对她的指指点点,说她是小三,又有一股委屈涌上心头。
她在床边坐着,不知不觉,眼泪就滑了下来。
愈是克制哭得愈是悲恸。
窗外的景色从一片蓝天白云转为夜幕四合,她的眼睛也由黑白分明变成**。
……
殷庭墨回到家中,只看到李妈一人,便问,“白小姐还没回来吗?”
白知悦很少加班,一般回来的都比较早,因此他很纳闷。
李妈正想说还没回来,却看到一双鞋——是她早上穿出去的那双。
“她,应该回来了。”她不太确定地说道。
他瞥了她一眼,“什么叫做应该?”
“她的鞋子回来了,可是我到现在也没见到她的人。”李妈像是和自己说话一般,“如果她回来的话,会和我一块准备晚饭的。”
殷
庭墨看着二楼,若有所思,转头对李妈说,“我知道了。”
换下鞋子之后,他上楼。
在白知悦房间门口停下,里面是黑漆漆的,没有灯光。
他伸出手来,推开。
上次被他撞坏的门还没有来得及修理,因此他几乎不费力气就将其推开。
窗外的星光和灯光将床上某人的轮廓凸显得有几分落寞、孤独和寂寞。
他缓步走进去,靠近她。
却听到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她并没有察觉到来人的脚步,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感叹人生。
他坐下,将原本平整的席梦思床坐得凹陷下去一大块。
她这才抬起头来,微弱的灯光下,他无法看清她脸上那深深浅浅的泪痕,也没有看到她那双已经可以和兔子兄弟媲美的**眼眸。
他只知道,她现在很伤心,而且她一定受了莫大的委屈。
他们两人默契地什么话都没有说,她只是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兀自哭起来。
他不知道该安慰还是该静静地陪伴着她。
可是他明白,她受了委屈之后并不喜欢马上宣泄出来,既然问不出一个所以然,那不如就安静地陪伴她左右。
犹豫着,他伸出那双手来,抱住了还在哭泣着的女人。
她肩膀哭得一耸一耸,他的手搭在上面犹如刀割。
他们之间刚开始还隔了一段距离,可是听着她的哭声,他心里越来越紧,抱住她的力气也越来越大,只到最后,她几乎整个人都倒在他怀中。
……
李妈在楼下忙活了一阵子,终于做出了一桌子满意的饭菜。
可是……左等右等,上等下等,就是等不来殷庭墨和白知悦。
有了上次的经历,她明白不能随随便便上楼找他们两个,因为……万一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不过眼睁睁看着饭菜凉了,她还是决定上楼叫一下他们两个。
万一看到什么少儿不宜的,大不了扭头就走,装没看见就行了。
抱着这样的心态,她上了楼。
黑咕隆咚的,啥也看不清,不过她看到没开灯……就胡思乱想。
赶紧往楼下走,哎……现在的年轻人,也不知道关门。
白知悦哭得尽兴了,才抬起头来看着殷庭墨,明明没有灯光,她还是在他的明眸中见到了一种叫做心疼的东西。
也许是怜香惜玉,也许是对普通人的一般同情,又或者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