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前几天算命的说,我最近应该多接触接触大自然。”他微微转回,对她说道。
白知悦瞬间就撑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没想到堂堂殷大总裁还信这些民间的小把戏。”
对于她这种嘲笑,殷庭墨非但没有表现出来愤怒,还一本正经地回答了一句,“高手在民间。”
她装作赞同的样子,“对对,高手在民间,你们殷氏就应该多去民间挖掘挖掘中华文化的瑰宝。”
……
她本来以为这只是一条一百米的羊肠小道,却未曾想,是一条堪比长城的花海之路。
走得她两条腿沉甸甸,就像是哪个不怀好意的绑了一对哑铃上去一般。
见她体力不支,殷庭墨主动提出要背她。
她欣然接受,帅哥背她,不答应岂不是很亏。
她趴在他宽厚的背上,接受着其他游客的羡慕目光。
人虽然不多,不过足以满足白知悦的虚荣心了。
她的两只手紧紧地揉住殷庭墨那白皙的脖颈,一脸春风得意。
还没等她嘚瑟够呢,殷庭墨就往旁边的亭子里走去。
这亭子是仿古风格的,红砖绿瓦,底下是石头圆桌,边上还有几张不能移动的四四方方的凳子。
“你这是去哪儿,我还没看够呢。”白知悦一看他这是想偷懒,赶紧叫嚷起来。
殷庭墨冷哼一声,“你是不知道你多重!”
“砰!”她的玻璃心,碎了一地!
还不等他走上台阶,她就挣扎着要下来。
“别动!”殷庭墨的声音穿透了风沙和冰雪,接着西北风飘入她的耳膜。
吓得她一声都不敢发出来。
他背着“沉重”的白知悦,每上一步台阶都要歇个两秒。
背上的女人本来还因为他的嫌弃而闷闷不乐,现在却感觉现在一解心头大恨。
一直到了凳子面前,他才松开手,让她像张纸一样,从他背上滑下来。
刚准备坐下去,好好歇歇,却被殷庭墨一声“等一下”,吓得直接躲到他身后去了。
说来很没出息,不过她的的确确拉着他的右手,还躲躲藏藏,以为看到什么大不了的东西。
他没有想到,她平常看起来挺男人的一个女汉子,居然胆小如鼠。
“是不是有什么小动物?”她的脑袋躲在他的大衣后面,隐隐若现。
他勾起一抹坏笑,“是啊,刚才有一只那么大的跳蚤,在你屁股下面活蹦乱跳的。”
一面说着,他还伸手划出来一个脸盘一样大的范围。
白知悦立马就识破他的诡计,大大方方地走出来,昂首挺胸,“你以为我是吓大的?哪有脸盘那么大的跳蚤。”
说着,就准备坐下去了。
谁知道……
殷庭墨以她眨眼的速度就将外套脱下来,放在她即将坐下的凳子上。
她坐下去的那一刻,只感觉温暖……
“凳子凉。”他说得一点儿都不往心里去,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随便。
可是,就是这么一句话,却让白知悦红了眼眶。
现在是初春,但是北风还是肆虐地扫荡过S市的每一寸土地。
他里面只有一件单薄的针织衫,虽然冻得瑟瑟发抖,还是靠着他的一身正
气孤傲地说,“我有点热。”
白知悦一下子就飚泪了,她哽咽着说,“要是这一切不是演戏该多好。”
殷庭墨很想说一句,“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不是演戏。”
但是想想,这样似乎不太妥当,便止住了口。
感动中,她婆娑的泪眼中,看到他身后是一片盛开的野玫瑰。
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上天注定,注定她最爱的花海,将她未来最爱的男人,结合为一副价值连城的油画。
“你哭什么?”他长得人高马大的,可是一见女人的泪水就会秒变孩子,不知如何是好。
白知悦不敢说出真实原因,只是找了个借口,“我看到你后面那片野玫瑰,太漂亮了,感动的。”
他闻言,转过身去,看了看一片灿烂的花海,笑了。
“你喜欢?”他的眼眸还停留在花上,并没有回头。
她趁机擦擦眼睛,用力地点头,“对!”
“喜欢也不用哭得这么伤心吧?”他这才转回来,看着她说道。
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搪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