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悦深吸一口气,“哦,我想说……”
她怎么也说不出口,对于童家对她的所作所为,她难以释怀。
童父对她本来就怀恨在心,她还磨磨蹭蹭不说话,让他很难不怀疑她的目的。
“是不是知妍的医药费又到期了?”这话里好像夹杂了冰块,冰冷到极点,无情到发指。
白知悦的心脏遭到碎冰的猛击,正要败北,却感觉手上传来一股暖流,将所有的冰块化了个一干二净。
“我只是想说,你的生日快到了,我和殷庭墨打算过去给你庆生。”她说得流畅而坚定。
童父再次懵逼,她主动要求来童家?
这事听起来怎么那么不可思议?
可是……
殷庭墨?
一个在S市呼风唤雨的人物,他要是能和他攀上点细枝末节的关系,那好处也是不可估量的。
左右衡量了一番以后,童父眉开眼笑,“哦哦哦,你看,我自己都快把这事儿给忘了,你还记着呢,真是难为你了。”
最后几个字的语气明显是不怀好意,可是白知悦又说不出来个所以然。
“没事,人在做天在看,我总得做个七七八八才不至于落人口舌。”说完,也没有等童父继续说话,她就直接挂了电话。
呼出一口气,心中的一块巨石终于落下,正在压在她那圆鼓鼓的肚皮上。
“我想上厕所!”她一副很难受的样子。
殷庭墨坐在驾驶座上,没有说话。
白知悦在心中暗暗发誓,以后要是她再听他的吃那么多,她……她……她就……要上个厕所再出门。
哭一脸,她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正在她准备以“跳车”来威胁殷庭墨,给她找厕所时,突然发现……
“等等,你往哪儿开?这不是健身房的路,你开错了,错了!”她大声嚷嚷着,要不是从小受到珍爱生命的良好教育,她非得伸手去把方向盘掰回来。
殷庭墨听到她这一声更比一声高的尖叫,掏了掏耳朵,言下之意就是嫌她太吵。
她气得脸红脖子粗,“喂,殷庭墨,你不要欺人太甚,我是欠你的,可是……”
“可是什么?”殷庭墨忽地转过头来,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的脸,认真地提出自己的疑问。
白知悦真是没用,居然被他的美色给诱惑住了,于是乎一句狠话就变成了“人有三急嘛。”
哟,这娇撒的,不要太嗲。
面对这等娇滴滴的白知悦,殷庭墨心里一惊,潜力无限。
她将手放在他的手臂上,不,是搭在上面,含情脉脉地盯着他,看得他后背冒出一排冷汗。
“到了!”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不像平常那么冰冷,好像有点……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
白知悦透过灰黑色的玻璃窗,看见车子停在本市有名的奢侈品大楼前。
尽管尿意逼人,可是好奇心还是更甚一筹。
“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干嘛?”她扭过头来,盯着殷庭墨那张足以迷倒众生的魅惑脸蛋。
“上厕所!”
这话说的,那叫一个理所当然,简直比去餐厅吃饭还要正常。
等等,这个比喻是不是有点不太恰当?
算了算了,白知悦继续吐槽,“你开什么国际大玩笑?”
“对啊,我开的玩笑都是国际型的。”他说着,还不忘看一眼窗外的那栋高级商场。
这笑话……真特么冷。
白知悦抖抖肩,摇头下车!
看来殷庭墨病得不轻,健身房距离她说出“要上厕所”这句话只有不到十分钟的路程,他却花了二十……八分钟把她带到这里来。
费时费力还不讨好,真是个让人琢磨不透的家伙。
哎呀,想得似乎太多了,她觉得自己的肚子已经严重警告她了。
捂着肚子,直接往里面冲。
她还真没来过这里,自然也不太熟悉,就随便拉了个导购问路。
谁知道人家导购一看她身上这幅穷酸样,直接丢下一句,“没长眼睛?还是不识字?那不是写着吗?”
她顺着导购的手指看去,明晃晃的厕所标志差点亮瞎眼。
没时间和导购计较那么多,她扑棱扑棱地就往厕所里冲。
“啊!舒畅!”白知悦终于解决人生之一大憋事,闭着眼睛,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哦,是天花板。
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