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个原因吧。
“哎呀,你不用对我这么客气的,我也是过来滑雪的,不过我还不太会滑,你呢?”白知悦完全不知道这个女人是殷庭墨专门请过来教她滑雪的教练。
“我是……”女人的话还没说完,殷庭墨就走过来了,他的声音丝毫没有在酒店里面的宠溺,“怎么还没穿好鞋子?”
白知悦抬起头来,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地看着他,“我,你都没来,我不知道找谁。”
的确,在日本,她就是一个语言不通的孩子,不管是吃的喝的还是穿的用的,没有一件不仰仗着殷庭墨的。
殷庭墨用凛冽的眼眸看了一眼刚才和白知悦说话的中年妇女,“为什么不替白小姐穿好鞋子?”
白知悦这才明白过来,这位大姐并不是过来滑雪的,她是这个雪场的工作人员。
“不要怪这位大姐了,是我自己没有听她的话。”她觉得殷庭墨严厉起来还是很可怕的,赶紧替那位大姐打圆场。
说完之后,她回头看到身后那张铺着坐垫的椅子,坐下去,对大姐说,“过来给我穿鞋吧。”
大姐见自己逃过一劫,赶紧手脚麻利地蹲下,给她穿鞋子。
殷庭墨在另一边的椅子上坐下啦,也有一个男人开始给他穿鞋。
一双又厚又笨重的袜子被套在白知悦的脚上,她压低了声音问那位大姐,“大姐,你们这里平常就这么点儿人吗?”
偌大的雪场,要是就这么点客流量,还不如趁早关门做别的去呢。
大姐已经见识过殷庭墨的厉害了,也不敢胡说八道,她同样轻声对白知悦说,“我们这里是日本最大的天然雪场,平常想买一张票都难,得提前一天过来排队。”
这就更奇怪了,既然平常门庭若市的,怎么今天她一来就这么凄凄惨惨的?
她抬起头来,看着空空如也的雪场,发出一声感叹,“看来我今天来的不是时候啊。”
大姐看出来她心里的失落,出来玩的都是涂个热闹,可是偏偏这个殷总,也不知道什么来头,居然把这里承包了。
看出来大姐有心思,白知悦趁着换脚的间隙问她,“大姐,你是不是有什么想说的?”
被看出有话想说的大姐也是个藏不住事儿的主,她将声音压得低低的,从殷庭墨哪个角度看过去,就像两个人安安静静的,什么都没有聊一样。
“殷总把我们雪场承包下来了。”大姐说完,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白知悦。
一句话,精准简洁。
她顺着大姐的视线看过去,外面还有不少没有离开的游客。可能他们本来已经进来了,只不过又被赶出去了,也可能他们昨天就过来排队买票了,可是今天却被告知被包场了。也许他们当中的很多人会带着这个遗憾回国,这一辈子再也不会来日本了。
她刚想说什么的时候,就看到殷庭墨过来了。
“换好了吗?”殷庭墨两只手都戴上了手套,保护措施做的不错。
白知悦没有理睬他,只是闷闷地说了一句,“不玩儿了。”
任性?
殷庭墨的眉头瞬间蹙成一团,他的声音冰冷得可以把周围的水全部冷冻成冰块,“你说什么?”
这句话的言外之意更像是“你再说一遍试试。”的感觉,白知悦明知道这样会激怒他,还是壮着胆子说了一遍,“我说,我不玩了。”
大姐在一边站着,心里那叫一个尴尬啊。
你们两个吵架就吵架,能不能让她先走一步啊?万一伤及无辜就不好了。
“行。”殷庭墨淡淡地,没有任何感情色彩的吐出一个字。
啊?
这下子换成白知悦懵逼了。
这么好说话?想当时她想来滑雪的时候可是求了他好一阵子才终于得到的机会,怎么说不玩了就这么轻易就被答应了?
这,这不合常理啊。
殷庭墨一副“一切皆在掌控之中”的模样,他挑着眉头,看着面前这个手足无措的姑娘。
“你,你不挽留我一下吗?”似乎是不敢相信,白知悦苦着脸问了一句。
“既然你要走,你就走啊。我从来不会强迫你的。”殷庭墨说完,就对着刚才给他穿袜子的男人招招手,让他过来。
“殷总。”这个男人说得也是一口流利的中文。
“帮我把鞋穿上,我要开始滑雪了。”他若无其事地说道。
那男人果然乖乖地蹲下来,将滑雪的鞋子套在他的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