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真正夫妻的想法?”
她都快抓狂了,这还需要产生吗?这不是黑纸白字上面写着的吗?两人仅仅是协议情侣,况且连个证都没有扯过,可见这夫妻之名有多虚了。
她不说话,只是看着殷庭墨。
“我们两个一开始的确是协议上的假夫妻,所以我一直也没有注意过你,甚至让你睡在客房里面。只是把你当做路边的可怜的流浪猫收留了而已。”殷庭墨转过头,看着面前的茶几,点起一根烟来。
在白知悦的印象中,他是从来不碰烟的。
她惊讶地看着那根明明灭灭的烟头,什么都没问,既然只是一只流浪猫,那她又哪来的资格和他说话?在童家的时候,她的生活就是寄人篱下的可怜虫,后来遇见殷庭墨以为自己时来运转,结果还是一只受人怜悯的流浪猫,人生啊,真是处处都是惊喜。
白知悦的眼眶中氤氲着晶莹的水雾,将整个世界都渲染成朦胧的烟雨,她挣扎着从他身上爬下来,坐在旁边的沙发上。
她看不清楚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要这么折磨她?
坐在白知悦右手边的殷庭墨说完这句话之后,狠狠地吸了两口烟,心里好像藏了很多事情。
“你说童微琪抢了你的男朋友,还是很多个,而且我们第一次是在酒吧见面,你又喝得酩酊大醉,我只觉得你是风尘女子,对自己的主顾动了情,仅此而已。”殷庭墨望着前方,像是在回忆,“说实话,我当时一点都不疼惜你。”
“可是你那时候确实对我很好啊。”白知悦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记得是殷庭墨把无家可归的她接了回去,也是殷庭墨故意去接她上班下班气童微琪……
这时候,他却忍不住笑了,这笑在已经受到巨大打击的白知悦看来甚至是讽刺。
没等到他开口
说话,她就抢过话头,用质问的语气问他,“为什么?为什么那时候对我那么好。”
白知悦的声音是颤抖的,她眼眸里的泪水也终于绷不住了,缓缓淌下两行来。
殷庭墨没有看她,兀自抽烟,对于无声的泪水更是无法察觉。
“对一个人好,很容易。”他吐出一团暗沉的烟雾,缓慢地说,“只要我愿意,我可以对任何一个人好,不光是你,白知悦。”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才转过头看了她一眼。
不过只是轻轻一瞥,没有太注意。
白知悦想到他对知妍的好,突然理解了这句话,的确,只要他愿意,他可以对任何一个人好。
她点点头,“是我自作多情了,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殷庭墨接过话头,转头看着她,眸光相对时才惊讶地发现她的脸上早就泪痕涟涟。
心里的疼痛一下子涌上来,让他快要窒息。
殷庭墨想伸手抱住她,安慰她,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似乎并不适合做出这样的举动。
“不是你以为,不是。”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是相当冷静的。
被悲伤包围的白知悦只觉得自己一片真心都付给了狗。她擤了擤鼻涕,哽咽着声音说,“那么,在我回去童家之前的那次告白呢?也是你的表演?”
殷庭墨怕是戏精学院毕业的吧,这么喜欢表演,真是应该去拍个什么好莱坞大片,也许下一个影帝就是他,也是很有希望的。
“表演?”他的喉结上下大幅度地蠕动了一下,对于这个用词,他感到不满,“我没有表演。”
听到否定的回答的白知悦冷哼,不是表演?
“后来,我们第一次发生关系,我才知道你,不是我想象当中的女人。”他接着说道,食指和中指之间还夹着一根即将灭掉的烟蒂,“你交过那么多男朋友,却还能保持着**之身。当时我后悔了,我后悔自己鄙薄的想法奸污了你。”
他说着便摇起头来,白知悦继续冷哼,是应该后悔,不,应该千刀万剐,简直不是男人。
“接触的越多,越能发现你的好。”他再一次笑了起来,但是这一次,白知悦却觉得他的笑并不是那么让人讨厌,可能是因为他现在说的都是白知悦的好话吧。
“你一个人,要照顾知妍,要工作,还要提防着童家对你不定时的各种形式的迫害。”他说着。
怎么听都像是在可怜她。
“我到最后是真的爱上你了,真的。”殷庭墨抬起头来,看着眼睛通红的白知悦,来了一发真情告白,是如此猝不及防。
“那你今天在雪地上还故意刁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