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他竟然不认识,疑惑的看向杨墨,小声道。
“先生。”
“怎么了?”杨墨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本来要拜下去的人,怎么就停了呢。
“先生,祖师爷是何名讳,我参拜的时候也好默念。”竹青山说话之间,一脸的尴尬,甚至还有些不好意思。
“你问这个干什么,祖师爷形象就是这样,用心观想就成,名讳你还没有资格知道。”
杨墨顿时神色一怒,没好气的说道。
“好的先生,我明白了。”
竹青山点了点头,神色有些尴尬,就对着祖师爷参拜下去。
杨墨看着正在拜祖师的竹青山,比刚才的竹青山还要尴尬。
竹青山想要知道祖师爷是谁,他还想知道呢。
祖师具体是谁,就连他师父也说不清楚。
只让他看了一幅身穿道袍,背负一根不知道是不是宝剑的东西,一条褡裢挂在肩上,形象威严。
本来以为是一个擅长战斗,或者剑仙一类的修行之人。
但手上拿着先天相术特有的算筹,腰间挂着一个龟壳。
身上的褡裢用云篆天章写着百宝囊三个字,从百宝囊开口之处看上去,露出各种各样的法器。
说是法器,都是杨墨往自己祖师爷脸上贴金。
严格算起来,谁知道是什么玩意。
百宝囊中有许多瓶瓶罐罐,各种灵符,甚至连针头线脑,各种画册都有。
若不是师父告诉他这都是祖师爷的本事,他还以为这是哪来的行脚商,或者摆摊小贩呢。
各种业务可真全面。
如此不伦不类,杨墨对照了历史上的成仙之人,没有发现一个与祖师爷形象符合的。
本以为不是神仙,但也可能是修士。
但对照了历代修士传记,也没有发现与之形象符合的人。
这哪里是修道之人,分明就是一个杂货小贩。
至于现在供奉的祖师画像,是杨墨修改之后的形象。
后面的不知道是不是宝剑的法器,也改成了宝剑,身上的褡裢直接给去了。
身上挂着的乱七八糟的东西,统统消失。
最后只留下一幅算筹。
现在竹青山看到的祖师爷画像,就是一个身穿道袍,背负宝剑,手中拿着算筹的道人。
虽然少了很多东西,但看起来还真像那么一回事,不像杨墨当初在师父那看到的那样,像杂货商人多过像一个道人。
经过他修改后,就更不知道祖师爷是谁了。
竹青山对着祖师像拜了三次,杨墨才让其起身。
将三炷香递给竹青山,说道:“给祖师爷上柱香,你现在看到的这些,叫法坛,而供奉的正是我们这一脉的法本,咱们这一脉并非完善的道法传承,但也又法本,虽然法本的威力不如正统门派的道坛有威力,但该有的作用还是有的,虽然威力小了一点,但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东西,以后每天供养,不可大意。”
“是,先生。”竹青山恭敬的接过杨墨递过去的三炷香,眼睛一动,似有疑惑,发扬了求知的好习惯。
“请问先生,不知道法本作何解释。”
接着看了一眼法坛,疑惑道:“我见坛上并没有供奉书籍之类的东西,而且坛上并无藏东西的地方,您说的法本是坛上何物?”
“哈哈,我说的法本,并没什么具体的东西,而是整个法坛,就是所谓的法本。”
杨墨摇头失笑一声说道。
“这是何意?”竹青山一脸的疑惑不解的看着面前的法坛,开口问道。
杨墨解释道:“因为所修之道,源自于祖师,是法术的源头,也是一脉传承的根本。
所以很多人喜欢称之为法本,意思为道法本始的意思。”
“法本,好多人乍一听,还以为是一本书,记录着道法的秘籍。
看似没毛病,但其实理解错了。”
“先贤传道,从来都是口授心传,不立文字,有怎么可能将道法书于纸上。
就是有此想法,但道法大多都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想要写在纸上,也不能说的清楚。
当然,寻找载体记录道法的也不是没有。
其中一些没有找到传人的修行之人,或者还有缘分,但又不得不羽化登仙的修行者,他们为了不使自己传承断绝,会将自身道法传承录入玉圭之中,并留有一丝神魂,放置在名山大川,等待有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