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说得轻松,可苏子庭却在她眼中捕捉到了深深的伤痛。
虽然他不知道柯屿承对她做了什么,回想起在医院见到她的情景,那痛绝对和后者莫不可分。
“那你先忙,我走了。”
苏子庭起身,潇洒的迈步走了出去,白晓想起身送他都没来得及。
永远是这种随意轻松的姿态,很多时候,白晓羡慕他的洒脱和不羁。
苏子庭走出丰宁,神情瞬间变得凌冽严肃起来。
中心医院。
柯屿承正在和唐小诗有说有笑的聊着什么,病房门被外力猛烈推开。
“苏先生,你来了。”
唐小诗惊得转身,看到苏子庭阴沉冷漠的脸,立刻笑脸说着,脚下却不由向柯屿承的病床靠了靠。
柯屿承自然注意到了她的害怕,刚刚还眉心舒展的俊脸此时也布上了一层黑云。
“你这是做什么?”
“没什么,听说阿晓说你住院了,吓得七魂飞了六魄,可能是走得太急了,动作大了些。”
苏子庭幽幽的说着,自顾自的坐进病房一侧的沙发里,翘起二郎腿眼睛却不停的斜着唐小诗。
“还真是有些大。”
柯屿承冷笑,话里有话的低喃着。
“我的性格使然,这么多年了你还不了解?”
苏子庭狐疑的暼了暼柯屿承,心里要替白晓打抱不平的念头越发强烈。
怎么说他们三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是普通人之间无法比的,就算是柯屿承对白晓的态度一向冷漠,但是言行里那种潜移默化的关心他同样感觉得到。
明明是彼此牵挂的两个人,搞得像是生死宿敌似的,肯定是出现了问题,男女之事是苏子庭首先想到的。
对这种危机,白晓这边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从小到大,她对柯屿承的心思瞎子都明白,那么源头就要追溯到柯屿承了。
一路的猜想,本来还记挂着柯屿承的伤势,犹豫自己该如何帮帮这两个老友,没想到在病房的窗户上却看到了身体无恙的柯屿承和唐小诗的一幕。
“了解?可能吧……”
柯屿承抿唇,不由长长的出了口气。
两个男人并不友善的面容,再加上各自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场,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有些紧张起来,气压无形在骤减。
“对了,苏先生,喝点什么?茶还是咖啡?或是饲料?有可乐。”
唐小诗自作多情的想缓解气氛,便再次开口。
她搞不懂自己是哪里得罪了这位毫无瓜葛的苏先生,眼底闪过一丝微蕴,口吻依然客气,笑意却比刚才少了几分。
“我有话要和阿承说,麻烦你回避一下。”
苏子庭连正眼都没有看唐小诗,声音冷淡的说着,修长的手指随性的掸着裤腿。
鄙视、轻蔑。
明明是他做了对不起白晓的事,怎么现在听起来不但没有半分的愧疚,话语里还透着对自己的不少成见。
苏子庭是个不喜欢有话藏着掖着的人,他和柯屿承的性格大不相同,后者有事会闷在心里在,自己生气,可
他不会,他是不吐不快。
他绝对不能忍受柯屿承这种话中有话的口吻。
狗眼看人低。
唐小诗对苏子庭的轻视恨得牙痒痒,却无可奈何,只好可怜兮兮的转头看向柯屿承,期待后者能帮她主持正义。
他瞧不起她,总有人能瞧得起她,替她作主。
“唐小诗,帮我把另一份文件拿来。”
柯屿承果然不负所望,他表情平静,淡淡的指了指床头柜,给唐小诗发送了不用理睬苏子庭的信号。
“嗯。”
果然上道,唐小诗嘴角再次上扬,笑得灿烂无比。
“阿承,我们之间的话不应该让一些闲杂人等听到,不是吗?”
苏子庭目光锐利的看向柯屿承。
柯屿承沉默,他稍稍犹豫了两秒,然后看向唐小诗:“你先回公司吧,记得我刚才交待的事情。”
和他们比起来,自己还是个外人,再怎么讨他欢心,还是敌不过他和苏子庭的关系深。
唐小诗心里是十二个不愿意,但是她将情绪掩饰得很好,听话的点了点头,收拾了柯屿承处理完的文档便向外走。
她的进度有点慢,在出门时也没有忘记狠狠的暼找自己茬的苏子庭一眼。
正巧不巧,对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