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
叶家,喻珹琛满脸不愿意的坐在沙发上,叶嗪看了眉头皱得很紧,到底叹了口气说道:“阿琛,等一会儿魏清去检查了阿蓁的病情出来后,你就进去看看她吧。”
喻珹琛盯着楼梯没说话,好像也是在想着什么事,叶嗪微微摇了摇头:“我从小就看着你们长大,你什么心性我还是清楚的,阿蓁那丫头虽是调皮了些,可是你们这几个当哥哥的,就当看看妹妹吧。另外我之前答应你的事情也不会后悔,等阿蓁好了以后,你要去哪里都行,以后阿蓁和你就再也没有关系了。”
听到叶嗪的话,喻珹琛心下一颤,再也没有关系了是吗?意思就是说当初的订婚也就不算数了是吗?这明明是一种解脱,为什么感觉怪怪的,好像舍不得一样?
见喻珹琛没说话,叶嗪以为她是心意已决,也不再多说什么,年纪大了,管不了那么多事了,年轻人的事还是由着他们年轻人来好了。
喻珹琛则是一直盯着楼梯口的位置,脸上没有以往的轻浮随意,反而看起来沉稳了许多,直到魏清的身影出现,微锁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似乎比叶嗪还要紧张,站起身来快步上前:“她怎么样?”
在飞机上的时候就听叶嗪说,叶蓁是因为他的离开赌气淋了一晚上的雨,回到家里又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吹冷气,要不是被佣人发现,可能早就死了,但是这一切是为了什么,就连叶嗪她都不愿意说。
魏清拍了拍喻珹琛的肩膀,走到客厅叶嗪面前说道:“叶爷爷,阿蓁经过几天的调理好些了,只是还是会发烧,迷迷糊糊的神智,这两天不要让她再受凉了,再调理几天应该就会好了。”
说完又转
回身对喻珹琛说:“你上去看看她吧,她现在最想见的人一定是你。”
话音刚落,喻珹琛转身上楼。
“对了,阿蓁书桌抽屉里的日记本,我希望你可以看一下。”魏清的提醒让喻珹琛的脚步微顿,这一切魏清看在眼里,转回身来对着叶嗪,叶嗪好像对魏清的话有些疑惑:“魏清啊,你刚刚说阿蓁的日记本是怎么回事?”
叶嗪虽然是叶蓁的爷爷,可是日记本这事是私事,魏清怎么会清楚,看样子好像魏清还知道里面的内容。
听到叶嗪的话,魏清轻笑一声,说道:“阿蓁想说的话可能都在日记本里吧,如果那些话她不曾对别人说的话。”
喻珹琛推开叶蓁的房门,只见**的房间里,叶蓁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走近了才发现叶蓁的嘴唇皲裂,没来由的一股窒息感袭来,有些令人难受。
他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叶蓁,过了好久好久。
他记得以前叶蓁小时候就很闹人,缠完裴修宇再来缠他,从那之后他都没有好好和叶蓁说过话,基本是靠躲,以前对自己长相沾沾自喜的喻珹琛终于开始讨厌自己长了一张好看的脸。于是喻珹琛和叶蓁的猫捉老鼠游戏正式上演,没想到时间一晃十多年过去了。
喻珹琛还是第一次这么安静的看着叶蓁,站的久了就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好像叶蓁不说话的时候真的很漂亮,像一个睡美人。而叶蓁从小也是这样非常的高贵,像一个女王一样,不过这个女王的性子比较野。
坐了好久,没见叶蓁醒来,喻珹琛才想起了魏清说的话,于是走到书桌前拉开抽屉,看到了叶蓁所谓的日记本。
喻珹琛几不可闻的蹙了蹙眉,但
是还是翻开了:
“12月一日,晴 今天阿琛又躲我了,和修宇哥去了A市,有点不开心,我想我应该收拾一下行李去找他回来”
“12月3日,晴 今天要和阿琛吃饭,我穿上了他之前给我选的那条唯一的裙子,长大了有些紧,不过我还是觉得好看,虽然这条裙子他也是漫不经心的挑选的,不过我还是觉得很适合我。”
“12月3日晚, 夜空很晴朗,心情却不是很好,今晚阿琛迟到了,还说这条裙子很丑,可是这条裙子是他给我选的,他不记得,也该不记得.”
“12月18日,今天从A市把阿琛找回来了,可是今天的行为很不得体,我也讨厌这样的自己,明明我知道怎么样会更得体,可我偏偏选择了不得体可是只有这样,他才会和我回来呀”
“一月到了,订婚到一半,阿琛跑了,他是真的不爱我吧,可是我真的很爱阿琛,我真的放不下他,他走了我就手忙脚乱,干什么都干不好了,连发呆都专一不了。今晚雨很大,细细想想好像是自己在为难他,这十几年,我一直穷追不舍,他逃是不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