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扶采白一声厉喝,把就要上前动手的丫鬟婆子骇住。
扶采白也不再装弱,站起来环视周围一圈虎视眈眈的人:“要知道,我可是嫡女,大姨太说到底只是个妾,扶兴维再怎么不满意我,我还是嫡女。”
扶采白一个眼刀隔向杜寻彤:“论地位,我可在这个人之上。”
杜寻彤莫名惊惧,现在的扶采白不知什么时候和以前不一样了!
一时之间,那个高贵、英气的身影与眼前的少女重叠。
扶采白,已经慢慢和她母亲靠拢了!那个在边境凭一己之力建立汇裂佣兵团,动乱中大杀四方、连皇帝都忌惮的人!
“我今天心情不好,别逼我做出什么。”扶采白悄悄握紧手上的五阶蛛丝。
杜寻彤后退两步,更为恼怒,想发作却有慑于扶采白身上那个人的影子,一时间不敢轻举妄动。
马蹄声作响,由远及近,声势浩大的京城护卫军来到威武将军府门口,像黑色的潮流把赌民门淹没。
“竟敢在将军府闹事!活得不耐烦了!”军队头领一声怒喝,拿着长刀驱赶着人群,“滚!”
刀剑无眼,百姓们都做鸟兽散,但还有些贵族子弟却不服了,昂首挺胸站在路口:“找个乐子竟然还被镇压!护卫军原来就是扶兴维一个人的走狗吗!”
“你说什么!?”头领怒喝,举起长刀,“敬酒不吃吃罚酒,再不走我刀下不留人!”
却不料贵族子弟也是头
铁并且有自身修为的。而且旁边还有会武的侍卫随从,两边互不相让,竟真的打起来了。
而原本跑远的普通百姓,见状又都冲回来,各种叫骂,一片混乱。
贵族子弟们终是打不过这些护卫军,又通知了家里叫来一群人。
原本只是一场赌局,最后竟然在将军府门口变成一出无法收场的闹剧。
杜寻彤只是个内宅夫人,哪里见得这些场面,已经不知如何是好,最后索性把所有将军府的侍卫撤回,让他们自己在外闹去。
“太子到!”星火带着内力的一声清啸把所有人都镇住了。
场面安静片刻。
一个简易却结实的马车从远处驶来,星火目不斜视地赶马车,四周有四个骑马的侍卫。
排场不大,却依旧让人停下手上的动作。
星火为慕容寂冶撩开车帘,一张俊朗温润的脸出现在大家面前。
就在所有人猜测他要说什么,自己要怎么反应的时候,只听他道:
“你们玩了两个时辰,要不歇歇,明日继续?”
众人诧异。太子如果命令什么,他们是不会听的,毕竟只是个空有名头的人。但这么“贴心”的提议,倒是让两边都有台阶下,骂骂咧咧地走了。
这事暂告段落,最终还是惊动了皇帝,震怒之下,皇帝把还在朝堂上的扶兴维痛骂一顿,并且危机感陡升。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扶兴维才是京城的主人!军队说调动就能调动!”皇帝气得胡
子一颤一颤,“是不是哪天你把朕的皇宫围了,朕都说不出一句话!”
扶兴维 冷汗涔涔地跪下。
“从今天起!扶兴维卸任京城护卫总领将军将军一职!”
扶兴维猛地抬头:“皇上不可!京城百官只臣一个武将,撤了臣就没人能胜任将军一职!”
朝堂陡然安静,呼吸可闻。
扶兴维也是站在高位太久,连这种话都能说出。
确实,京城里能上朝站在前三排的武官,只他一个,其他都派去各地任职。但这是皇帝对他的信任,
这种信任竟叫他说成“京中无人”。
皇帝气极,胸口起伏极为强烈,最后冷笑:“明日起,扶兴维不必来上朝。等朕什么时候思念你,你再来。”
他把思念二字咬得特别重。
“今天的骚乱是谁平息的。”皇帝冷冷地询问。
回禀的侍卫忙道:“是太子!”
皇帝的神情登时有些古怪,做了个决定:“朕命太子为将军,掌握京城护卫军。尔等可有异议?”
就算有异议也全不敢说。
扶兴维失宠,可就在一眨眼的功夫,谁再触霉头,以后别混了!
且说慕容寂冶听说扶采白在将军府,便提出拜访将军府。
进了门和出来见客的杜寻彤随便客气几句,就打算把扶采白要走。
杜寻彤正因为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