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采白为儿臣献出丹田的事情众人皆知,而扶采白心悦儿臣,儿臣感动之下与扶采白建立婚约。”慕容嘉术努力压抑自己信心的亢奋,真诚地道,“虽然公主十分出色,但人无信不立,不可以抛弃未过门的妻子。”
皇帝眼睛一亮。
对啊,他怎么没想到?
其实从内心深处来说,皇帝对扶采白是十分满意的。
虽然很多人不喜欢她的主动,但这不是一个女子对一个男子爱的表现吗?
作为皇家的儿媳,就是应该有这种付出的觉悟!
不要像他这样……
想起自己的皇后、太子的生母,薛忆槐。
薛忆槐是北方洪武帝国来和亲的公主,第一眼看到这个女子,皇帝就喜欢上了她。只是这种喜欢却没换来同等的回报。
皇后冷心冷性,没有在任何事上忤逆他,但也没主动为他做任何事。
她把“皇后”这个“职位”做得很好,对他却没有半点情爱之意。
尽管如此,皇帝依旧敬爱她。
想着自己的二儿子,如果能有爱他、支持他的女人在身后,应该会轻松很多。
“既然如此,朕准了。”
当即下召,赐婚慕容嘉术和扶采白。
慕容寂冶听完此事
,站在原地静静思索。
如果父皇真的决定指婚,要什么办法才能让他撤旨?
因为不得不说,作为父亲,他的想法合情合理。
“主人?”星火见状,疑惑道,“不去皇宫了吗?”
慕容寂冶沉吟片刻:“去。不过不找父皇。”
玄龙国皇后和太子不合的传闻,不是一天两天。
明明是亲生母子,却如同陌生人。
如果不是太子的五官和皇后有相似之处,怕就有不少人认为太子是抱养的。
而这天,太子罕见地求见皇后,宫中的人纷纷称奇。
“母后,儿臣一事相求。”
皇后年近四十,却因常年保养得当,且修为不俗,看起来就是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子,岁月在她脸上无法留下任何痕迹。
慕容寂冶猜测,母亲的修为其实在自己之上,只是任何人都不知道这个惊天的事情。
薛忆槐正在插花,不过她插花没什么将就,看着什么好看就往花瓶里扔,后花园不少地方都饱受薛忆槐的摧残。
“说。”薛忆槐并不好奇儿子为什么来,淡淡道。
“儿臣求母妃让汇裂佣兵团的诸位前辈,散往大陆各地,短期不要有往来。”
手一顿。
皇后看向慕容寂
冶,寒光乍现:“哦?”
慕容寂冶依旧保持作揖的姿势:“儿臣可能会暴露一部分佣兵团成员的行踪。”
皇后把花**花瓶,远远一抛,花瓶飞往五十米外的窗台,稳稳落地。
“我儿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儿臣知道母后是汇裂佣兵团的成员……”
“汇裂佣兵团已经解散。”皇后打断道,“不管你是什么途径了解到的事,都吞进肚子。”
“名义上解散,却依旧在京城活跃。”慕容寂冶感受着母后身上若有似无的威压,毫不露怯。
皇后不回话,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人。
她不喜朝堂,不爱权势,不在乎嫁的人是猫是狗,也不在乎自己儿子有什么造化。
生下慕容寂冶,她就扔给奶妈,自己继续自己的修炼。
现在重新审视这个熟悉的陌生人,皇后心中也有几分异样。
“你要做什么?”
“暴露部分汇裂佣兵团。”
“如果我不允许呢?”
慕容寂冶直起身:“儿臣只是来通知母后,告辞了。”
说完转身便走,却听母后的笑声从身后传来,颇有几分快意洒脱。
“你想坑那群老狐狸,我倒也想看看!”皇后一拂袖,继续折腾花园
去了。
“……”
扶采白骑马走在路上,马儿小跑了一个时辰才终于到了台右山的山脚。
山势陡峭,树木层叠。
扶采白下马,慢悠悠地往山上走。
赐婚?
先不管慕容寂冶能不能成功阻止,就算阻止不了,她也不会嫁。
大不了就是逃婚。
想到逃婚,扶采白隐隐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