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不精通炼器,但略懂皮毛。”扶采白拽了拽慕容寂冶的黑袍,道,“要不然给我试试?”
“你会炼器?”慕容寂冶意外,眸光微山,“坏了,赔吗?”
“赔!”扶采白豪气道。
如果能修炼的人,是万里挑一,那么会炼器的便是那十万人中的一个。
扶采白竟说自己会炼器?
即使会皮毛,那也足够他诧异。
“我可以看你炼吗?”
“不行,我没器具。”
“那去捷天元那里?”慕容寂冶建议道。
扶采白睁大眼,忽然意识到这句话的潜台词。
捷天元在京城,去找他势必要回京,能回京就意味着……
“指婚的圣旨取消了?”
慕容寂冶点头。
“太好了!我明天就回京!”
忽然,一阵飒飒的声响从上方传来。
扶采白毫无所觉,慕容寂冶却瞬间警觉。
暗器飞至的一瞬间,慕容寂冶搂住扶采白往一旁划去,面具被割开一个裂缝。
“老夫还在想,汇裂确实已经解散,为何还有高手愿意保护无能稚子。”
扶采白后知后觉地看向暗器来的方向,映入眼眸的是一双古板无波的眼睛,仿佛一片翻不起任何波涛的死亡之海,连一瞬间震荡出的灵气都是
腥红刺鼻。
他站立于山坡顶端,看起来四五十,身穿深蓝色交织绫蟒袍,腰间绑着一根石青色连勾雷纹金缕带,肩背雄壮,不动则无人可察,动则如泰山压顶。
威压毫不顾忌地释放而出,扶采白几乎喘不过气。
无形的恐惧攥住心脏,窒息的感觉像回到前世死亡的瞬间,眼里黑气弥漫,五脏六腑是灼烧的痛感。
忽而身上一轻。
慕容寂冶握住她的手。
干燥温热的大手将她的手包住、往后一带,牢牢藏在身后。
并不算宽厚的后背像大山一样挡在扶采白身前。
“阿清……”扶采白得到喘息,躲在后面只露出脑袋,紧紧盯着不速之客。
不速之客脚下亮起阶位,竟然是,铂金!
山林中似乎静了静,偶听得一些小灵兽实在承受不住的、害怕的呜咽。
“愿意保护,原来不是因为身份,而是因为小男女的爱恋。无聊之极。”
慕容寂冶微微抿蠢。
“面具不错,我竟然无法透过它看到你的模样。但你可以藏起五官,却不能藏住神情。奴仆爱上少主,当真可笑……”
话音未落,忽而一道霸道至极的术法侧面攻向来人,来人转身点地向后一闪。
一招没得手,源
化化作黑烟,再次隐入黑暗。
“哦?原来是两个?那可怎么办,少主只有一个。”
黑烟再次发起突刺。
“源化小心!”扶采白大喊。
然而已经来不及。
中年男人张手一抓,徒手握住源化攻来的短匕,另一只手顺势捏住源化手腕。
“抓住你了。”男人一笑,说不出的阴狠,手上用力。
“这么喜欢右手,我就先毁它如何?”
一片树叶轻轻飘落,没引起任何人注意,临近男人身上却突然爆出金光。
男人身上一麻,源化挣脱而出,再次消失不见。
“阁下肆无忌惮,也不问我的意见?”
男人皱眉,看向慕容寂冶:“是你?”
慕容寂冶紧了紧扶采白的手,轻声道:“你走。”
扶采白下意识摇头。
“留下来也是当炮灰。”说着搂住扶采白的腰,往后上方一扔。
“才良!”
“是!”
男人拔腿欲追,却被面前的男人堵住。
“铂金,洪武地下佣兵组织有这样的人,不错。你是李兴旺的什么人?”
“堂兄,李兴盛。”
慕容寂冶点头:“你似乎比你弟弟强一些。不过,也仅此而已了。”
慕容寂冶取下面具,扔给藏在远处的星火:“不用等我,先
回太子府准备宵夜。”
李兴盛牛眼大睁:“玄龙国太子?!”
星火接过面具,毫不迟疑地往后撤去——竟是没有一点怀疑主子打不过!
李兴盛略感不安。
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