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采白昏昏沉沉地醒来,面前是玉尊一般的人,眉目俊朗、肤白而细腻,鼻梁高挺,喉结微突。
扶采白不自觉地触碰慕容寂冶的脸颊,却烫手一般缩了回来。
她在干什么?
微微爬起身,身体的异样终于让她回忆起昨天碎片般的场景。
她杀了人。
还把来救她的慕容寂冶睡了?
扶采白心头一惊。
这?!
见慕容寂冶眼皮微动似要转醒,扶采白下意识一点慕容寂冶的睡穴。
“怎么办,好像是我强硬不顾拒绝地干了那种事。”扶采白眉头纠结到一起。
“罢了,我先想想。”
扶采白挥手设下结界,保护慕容寂冶的安全,往外走去。
要不然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药性大发情况下这些都不作数吧?
她不是做一次就让人负责的人,久王作为皇子应该也不太在意这种事?
传声符亮起,是之前才良的传音。
“扶姑娘,李兴盛已被活捉、压入牢中。”
“才良,你现在在哪儿,你和源化还好吗?”扶采白传音,却一时半会儿没收到回复,只得匆匆往久王府前去。
没想到,久王府又是出人意料的人多。
府门前的街道有大大小小的轿子停靠,非富即贵,可见都是太子府里停不下才停到外面。
有眼尖的见扶采白过来,纷纷投来异样的眼光。
扶采白皱眉,沉住气往府门走。
这些人的做派她已经
见惯,不必在意,回府看望源化和才良才是要紧。
可偏偏就是有人不要她如意。
“小姐,我终于又见到你了小姐!”
姚秀妮远远的如同一只花枝招展的蝴蝶扑过来:“听说你被绑架、一夜未归!他们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众人又是一种嫌弃又看好事的模样看过来。
扶采白挑眉:“这不是二皇子的侍妾?我被绑架的事你怎么知道?难不成是你派的人?”
姚秀妮捂住唇,故作惊异:“小姐怎么这么想?这件事所有人都知道了!昨天牢里关押的洪武地下佣兵组织的人买通狱卒逃狱,在街上绑架你的事情已经传开了!“
说着便要关切地扑过来,要抓扶采白的手臂:“小姐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或者被辱?”
扶采白昨天的衣服损毁,但慕容寂冶有随身带常用物,扶采白可能用到的东西他也有放在乾坤袋。
昨天一番巫山云雨,他就给她换上新衣,是以现在看起来无任何不妥。
姚秀妮当然不服气,看着关心,其实想趁机拉开扶采白衣襟,看里面有没有被轻薄的痕迹。
扶采白把这些动作看在眼里,却没阻止。
姚秀妮一拉,只把襟口拉开一些——没有想象中的吻痕、咬痕,只有绷带和微微浸出的血迹。
姚秀妮不服,还要再动手。
扶采白抬手掐住姚秀妮的脖子就往墙上撞去。
只听咚的一声,
墙上出现裂缝,粉尘溅落。
姚秀妮惊惧!
这个女人,怎么突然!
“抱歉。”扶采白面无表情,“昨天一次性杀了十四个绑架我的人,想着还差一个人没死,心里有怨念,下手重了。”
扶采白松手,整理衣襟,看着周围的人,淡淡道:“既然你们都知道我被绑架的事,就帮我转告官府的人,如果查看情况可以去台右山山脚。”
扶采白目不斜视地往太子府里走:“十四个人,被切成三十个部分,没控制好多切了两块出来。你们对我这么关心,要去看的都随意。”
“你横什么?还不是你母亲的人帮你挡煞!你自己能这么厉害?”一个国字脸的男人站出来,指着扶采白的鼻子,“皇上现在到处查找你母亲旧部,你还敢私藏犯人,敢当何罪!”
扶采白抬眸,国字脸还没缓过神就觉眼前一花,一根细丝缠上自己脖子。
冷汗直流。
“母亲旧部不是凡人。而你,看起来是武官,而且是白银一星。像你这种人,或许对付十四个青铜会死,我就不一样。”
扶采白眼神一瞬间怔忡,继而笑了笑:“对,我从一开始就和你们不是一群人,是不一样的人。”
扶采白收回蛛丝,错身而过:“我可以让他们全部去死。以前没杀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