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同意。”
我在心底唾弃他万分,前有三哥为车,后有南宫墨做辙,要我相信世交公子有原则,不如要我相信车轮是方的,像他这种平时没事便爱渔猎女色的男子,难不成也会有原则,除非我死了,不然这一辈子都不会相信。
他呷了一口茶,举手投足间有说不出的优雅:“所以南宫姑娘没拿相亲一事烦我这几日,我一直都在用心反省自己喜新厌旧的性子。”
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了,他竟然肯纡尊降贵同我来废话:“重点是?”
他放下瓷杯,拿亮炯炯的黑眸望我:“重点是我决定从今往后洗心革面,一切听从你的安排,收拾玩心安定下来,准备找个好姑娘成家立业。”
我呵呵干笑了两声,不解的心里更加不解,他一准是吃错东西变傻了,或者是前几日不小心被雷劈,不然怎么会一下子跟变了个人似的,素日里跩得比天还要高的性子突然消失不见,变成好声好气好商量的一副温吞性子。
危险的意识自心底冒出,突然觉得眼前的世交公子忒不真实,直觉上他又要给我出难题:“你想告诉我甚么?我已经打定主意不想接你这单生意了。”
他耸肩耍痞,逼宫的感觉像极了南宫墨的不讲道理:“来不及了,你办的那场相亲宴中,我已经相中其中一位姑娘了。”
心中有不安是对的,可无论如何我也不想过问他的事,不想过问他瞧上了谁。
不等我开口多问,他笑瞇了黑眸自开尊口:“我瞧上了你们南宫家的姑娘。”
他的话无疑是晴天中的一道惊雷,惊得我整个人都震傻了,他瞧上的竟然是南宫家的姑娘,这一定是不真实的,一定是是苍天在捉弄我临时抱佛脚,报复我对自己的行事不负责任,报复我对南宫墨的姐姐们行事的不负责任。
他瞧上的姑娘是谁?是南宫墨的二姐南宫雁吗?
可南宫雁并没有同他面对面交谈,他不可能会动心。
换言之他动心的对象是南宫墨的大姐南宫雪?
就刚刚的场景来粗略分析,也不是完全没可能。
我无法从震惊之中回神,南宫雪的性子其实比逸尘还要拗上三分,若非出自她心底愿意,就算十把刀架在她的脖颈上,也无法威胁她点头,据伺候她的丫鬟们八卦出来的消息说,曾经有位世家公子对她威胁利
诱,结果适得其反招来横祸,南宫墨为这事特地带了一帮人,把他修理的体无完肤,因此南宫雪普通人惹不起。
况且我不晓得她是否有婚约在身,若她有婚约,我便不能一女许二家,因为这是个道德问题,在这个道德为大的世界上,若腹黑到不道德是要遭人深扒的。
我的命运当真乖舛奇葩,世交公子误打误撞相中了南宫雪,这不但是个世纪难题,更是对我极高的挑战,可我又不能没志气的认怂,毕竟他很有诚意找我商量,给我机会继续赚取他出价不菲的佣金,面对双倍佣金的诱惑我再次犯抽,决定无视眼前既有的障碍,走一步算一步:“这对我当然不成问题!”
他的眸光彷似蛰伏的光芒,落在我的脸上:“是吗?那我静候你的好消息。”
我本打算放弃不理,可他短短几句话又重新燃起我的斗志:“只要你恢复的像个正常男子,没有甚么事是能难得倒我的!而且佣金绝对不能打折!”
所以说计划不如变化,没计划不代表没结果,南宫雪在我的蒙骗下出席了那场相亲宴,之后也没有责骂我一句,虽然不晓得她对我做何评价,但就刚刚她与世交公子相谈甚欢的情形看来,南宫雪应该不算讨厌世交公子。
不讨厌等于有机会,有机会等于可操作,可操作等于好发展。
现下问题的焦点在于南宫雪是否有婚约,我祈祷她没有婚约,甚至没人来追她,如此我便可以顺水推舟,促成南宫雪的一段姻缘,左思右想觉得这计划不错,于是做出决定,预备把世交公子这位难搞的公子推给南宫雪。
要晓得南宫雪是否有婚约,这事委实是太简单,顺手抓两个伺候她的丫鬟过来问个详细便好,我问得真诚丫鬟答得也真诚,婚约没有追的人倒不少,不过追的人再多也没用,南宫雪一概觉得他们是垃圾,是以几年下来婚姻大事没着落,商行里送来的账本子倒是盘的愈发见成效。
所有的疑虑与顾忌都抛诸脑后,我现下唯一该做的,便是撮合南宫雪与世交公子的深入发展,好让他们两人能够在短期内喜结连理,只是这事想起来容易做起来并不容易,可以说是我从未面对过的挑战,这个难题的确难倒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