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了招手道:“打劫呢,你过来瞧瞧那人的样子。”
我觉得我可能是真的压抑了太长时间,那劫匪受到惊吓之后,犹如惊弓之鸟的模样让我觉得很好笑,小禅趴在那窟窿上头也不回的道:“呀,他们家老爷走出来了,那劫匪还很不服气的样子呢!哟装备还挺齐全,烟幕弹呀!哎呀,还没有见过这样笨的劫匪呢,不就是个烟幕弹吗,有甚么好怕的,退回去做甚么呀!绑上头巾遮住口鼻不就冲过去了!真是笨啊!动手了
,动手了,打他!打他!”
“你霸着窟窿眼看有何用?还不下楼找你南宫哥哥汇报情况问他的意思?”
小禅一拍脑壳:“你不说我还忘记了呢!薛姐姐你等我一下,我这就去楼下!”
小禅一走我干脆打开房门凭栏观战,那劫匪抽出随身的佩剑环顾四周一言不发,一众家丁都被他手中的佩剑所吸引,纷纷摆出了备战的姿势,罗权他老爹拱了拱手道:“这位壮士,在下罗经晋州人士,家中做些小本布匹生意,敢问这位壮士可是手头不方便,只要是在下能够帮的上的,在下愿尽绵薄之力助壮士一齐共渡难关,不知壮士意下如何?”
那人尚未发话,便有另一拨家丁打开门窗,放出漆黑浓重的迷烟。
那人想也没想,只身冲进漆黑的迷烟中,双手左左右右乱抓了一通。
混乱中只听一个少年的声音,高声大叫道:“爹,救我!”
我说甚么来着,小少爷就是还没有吃过苦头,如今是大混战,他站的位置离劫匪那样近,我若是劫匪也得先抓他。
浓重的迷烟渐渐散去,那劫匪拉着罗权一步踏出来,罗权的脖颈上套了绳子,穿过胸口从腋下绕到背后打了一个结实的结,双臂被反剪呈V型,绳子在左右臂上各缠绕了两圈,又向下将双手手背相对捆紧,剩下的绳子穿过脖子上的绳套,用力一勒罗权就被他整个攥在手心里。
罗老板见此情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着道:“这位壮士有话好说,可千万不要伤及我的儿子呀!”
姑娘我委实是看不过眼,一个有两下子武功的男子,竟然欺负一个只会耍耍嘴皮子的小少爷,这算是怎么一回事,用力拍了一把木质栏杆,一个飞燕穿帘落在他面前,我落在他面前的时候正巧听到他说了句:“谁他妈同你有话好好说,说你把薛慕滼藏到哪里去了?”
嗯?找三哥的?啊不找我的?这事怎么又说到我的头上来了?
那人身高同我差不离,面对面盯了我一眼,紧接着破开嗓门大喊一声:“掌门,薛公子在这里呢,快来抓人啊!”
右手一扬,飞云扇瞬间从袖口中飞出来,割断了绳索也割断了他的喉咙。
左臂轻轻揽住罗权的身躯转身飞开,稳稳落在二楼南宫墨的房间门外。
罗权吓得张大嘴巴望着我说不出话来,他那奶妈边哭边颤着嗓子道:“阿弥陀佛,菩萨开恩,多谢薛公子救命之恩!”
南宫墨在身后扶了我一把道:“快走,别耽搁时间,莫涯和我大哥给你断后!”
我点了点头对
着那老妪道:“不谢,举手之劳,我还有事先走了。”
罗权好不容易才缓过神来,一听我要走立马凑过来道:“薛哥哥你带我一齐走吧,你的武功好厉害啊,我也想跟你学武。”
我拍拍他的肩膀:“你现下活命最要紧,学武的事等下次我回来咱们再详谈。”
小少爷听了我的话很是开心,旁若无人亲了一下我的脸颊:“薛哥哥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你下次回来一定要教我武功啊!
南宫墨一步迈向前来把我挡在身后,大力推了他一把道:“没有下一次了,你好自为之!再见。”
我飞上屋顶的时候还听到罗权一个人在喃喃自语:“我不过亲了一下薛哥哥,他为甚么要生气。”
这一回又是托了三哥的福,总算明白那碗杏仁茶是靠甚么得来的了。
暗夜,圆月,山路,有人追。
往事重演,情境是如此的高度相似,百丈崖是如此,今天也是如此。
我严重怀疑我的五行相克是不是犯山路,今儿追杀我的人暂时还没搞清他们的真实身份,南宫墨一路上长剑加短刀斩敌无数,我的飞云扇几乎快被束之高阁,偶尔有特别难对付,或者是生命力顽强到一刀杀不死的,才需要我来补一刀。
夜空中乌云纷现,耀目的月华也蒙起了片片黑纱,涌动的风云吹响林间的树木,似是警示又似山林的不安,一个手持长短双刀的壮汉,双刀翻飞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