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大美人,我的泪水都会不由自主流出来:“真实又如何,不真实又如何,反正大美人也不会再回来了,我只能抱着花毒去想他。”
于是逸尘再一次皱眉不说话,一分钟之后等我情绪缓和才道:“墨说,只要尉迟嘉人有任何动作,都叫我先保证你的安全,然后再找机会把千羽赶走。”
“他是这样说得?他如果真是这样说也是这样做,为何咱们走到现在都没见到他们?不是说他们已经在路上了吗?”
“你怎么晓得墨已经上路了?谁告诉你的?”
“你告诉我的啊!”
逸尘将信将疑看我一眼:“是我告诉你的吗?我何时告诉过你?”
三哥和大美人的离去割疼了我的心,心疼的感觉在压抑下倍感犀利,犀利的疼痛在压抑中无限放大,不至致命却甚窒息,不影响别人却是心伤,心伤需要心药医,恶作剧便是我的心药,唯此才能缓解,缓解我的求而不得。
只有在骗到别人的时候,我才会短暂开心一下:“是啊,是你刚刚告诉我的。”
逸尘沉思一会:“我何时告诉你的?我记得没有告诉过你,你是不是骗我?”
我在他的沉思中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虽然是在笑,可眼睛里分明
有泪。
逸尘拢眉望我不说话,我在他的拢眉中情绪低落:“没错,我是骗了你。”
逸尘把我揽进怀里:“丫头你怎么总是怪怪的?”
我揩了揩眼角溢出来的泪水:“我心情不好想回鼎泰宫,我想回家。”
逸尘正了正神色:“你若不想去泉州现在便可以喊停,重振门派不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万一你二叔根本帮不上忙,还不如不去,咱们可以直接去参加灵溪大会,就算是拿不了第一,只有名次也是很有用的。”
“若我参加灵溪大会能够重振门派我便去,若我重振门派可以让大美人死而复生我便振兴,可是现在我甚么都不能做,甚么都做不了,只能向着一个虚无的目标去前进。我二叔若会帮我,为何大半年不见人影?为何大半年不来帮我?若说开始我还信他,那现在我已经开始怀疑他了,怀疑他对我老爹的忠诚度,怀疑他是否真的在乎我,我猜即便是到了泉州,恐怕也不会有理想得结果。”
“从现在到明年灵溪大会,你有半年时间可以准备,若你想去明年我陪你。”
“要参赛是需要请柬的,我不会得到主办方的邀请,也不会拿到请柬。”
“咱们可以考虑抢一张。”
“我再考虑一下,如果确有必要我会去的,但现在我只能说尽量看心情。”
没了大美人做情感支撑,现在的我形容枯槁,只能是度日如年的没精神。
泉州又叫温陵,大街上或构筑物上,常常能够看到温陵和温陵古地的字样。
温陵的由来是怎样的,我们进城在饭馆里吃午饭的时候,已经找当家的掌柜问过了,掌柜见我们是外来的,免不了话匣子打开的时间要长一些,据他讲,根据地方文献所记,温陵一名的由来共有三种说法。
一种说法是,南宋朱熹来泉州城北种竹建亭讲学,那时的北方正是一毛不拔的冬季,而泉州气候却温暖,朱熹称赞这里是山陵独温,因此便有了温陵这名称。
又有一说是,泉州城外的九日山东峰上,有一年被上山采药的人发现了块宋代摩崖石刻,石刻上的大意是,有个叫祖夷仲的提点刑狱巡按至温陵,当是时的是元佑七年二月二十五日,元佑是北宋哲宗赵煦的年号,距离朱熹生长的南宋相距约有百余年,因此这块石刻间接性说明,在北宋时泉州便已被称做温陵。
还有一说时间轴更靠前,《泉州府志—唐韩传》上说,唐朝人韩寄居于闽中,死后他的儿子寅亮对郑文宝说,韩死的那一日温陵官员听说他家藏的典籍箱筒有很多,于是差小厮上门索要云云,这下子时间轴更提到了比北宋之前的唐朝。
我二叔是因何定居于泉州我也不晓得,只是听老爹偶然提起过,据说他在泉州城里开了间镖局,名叫乾元镖局,主要工作任务便是押送江湖上往来的物资,从中赚取点辛苦的跑腿路费钱,有妾无妻更无子嗣。
老爹死前已有十年没见过他,我更是快要忘记他到底长个甚么样子,逸尘主张先找间客栈把贵人安顿好,然后他陪我一齐去看看情况,之后再做之后的打算,若情况允许,可以选择留宿在那里,若情况不允许还可以返回客栈来住。
我很同意他的看法,一则还不晓得我二叔的底细,二则冒然闯进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