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香谷弃权不来参赛,你竟然想叫我用万香谷的花毒?你是故意嫁祸给大美人!你是想让我亲手嫁祸给大美人!你想得美!我明白告诉你我不干!”
“那你抢了人家的请柬,又怕被人泄露身份,这事你要如何处理?”
“杀不掉便关紧闭,你们协办方不是有处罚小黑屋吗,总不至于放任自流。”
“人家没有提前犯规,你却要把人家关小黑屋,这不合适吧?”
“你们小黑屋不就是用来关人的吗?怎么给我关人就不行了?”
“小黑屋自然不能关人,这事没得商量,你若当真想关便另找地方。”
“。。。。。。”我漠然盯了他一眼。
“娘子,我劝你能省则省,事情就这样定了,先等**的回信,有请柬才会有下一步,没有请柬一切计划都是白费。”
话语生硬没有转圜,月白长衫上的薄纱折射出冷然的高傲,斯景入眼搅乱心神,我不能否认南宫墨的能力,不能否认他对我死生不计的付出,可我只想急切的逃离他,挣脱他对我精神上的束缚和牵制:“你别想我听你的,也别想我会听你的去害大美人,以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南宫墨看我的眼神挺可怜,脑筋转得比我快:“娘子,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甚么问题?”
“你能喝多少酒?”
“怎么个喝法?”
“喝醉。”
“一斤半十五年花雕加三两竹叶青。”
“多少度?”
我笃信南宫墨不会轻易放过我:“你要开酒坊让我给你试酒?”
“我要做到心中有数。”
“我又不是你花钱买来的窑姐儿,又不需要我去给你陪酒。”
“谁说不用陪酒,这回娘子你就纡尊降贵去陪酒,把他们灌醉再抢过来。”
我被他的思路雷的很踏实:“哦?原
来伟大的南宫公子的计划是这样的吗?”
伟大的南宫公子再次眼神乖乖:“不然你以为呢?”
我望着他再次肝肠寸断,寸断在大美人已死一事上,小心肝碎的哗啦啦。
我想起来了,若三哥还在我一定选择仰仗三哥过活,若大美人还在着我一定选择守着大美人安顿度日,关键时刻还同我耍心机的一定是南宫墨,我的心一紧:“你的安排我连说不的资格都没有是吗?就算我说不想去也迟了是吗?”上一秒还雷的肝肠寸断,下一秒便能收放自如笑靥如花,我很佩服自己的演技“酒一口不会少喝,请柬也一定使命必达取回来!”
南宫墨瘦高笔挺的身形岿然,眉眼间有翩然的柔情,我不晓得他那柔情有几分真有几分假,灯花离烛光影疏暗,他抚着我的脸颊轻笑出声:“娘子真是与众不同,文能摆平我武能定江山,连喝酒都能如此开心,我若早晓得你有这爱好,当初就该天天给你买酒喝。”
我叹息:“我三哥不是甚么都对你说得吗,这事他难道就没告诉过你?”
“说是说过,可是我第一次带你回莲华殿的时候沿路买了十几坛酒,你不是还说我是酒鬼,还说自己绝对不会跟我一样吗。”
“我是说过你是酒鬼,可是我没有说过我不喜欢喝酒啊。我当时的意思是,只有酒鬼才会一下子买十几坛,不是酒鬼谁会买那么多,再说我在箫城第一次见你时就是宿醉了一夜,你没看出来吗?”
“我没看出来,我那天只看到你眼睛肿着,应该是刚刚哭过。”
我没接他的话,我不敢接下去,我怕再说下去就会牵连到逸尘的身上。
我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过他,我不晓得自己对他是一种甚么样的感情。
南宫墨瞧我的眼神涣散了一下,然后很低声的道:“娘子,我真不明白,你到底喜欢他甚么,他到底哪里比我好,在你的心里我就一点都不如他?”
他说得他没有指向性,我不明白,他说得他,是指大美人,还是指逸尘。
顿了顿又沉着嗓音道:“娘子,我要你晓得,我会永远爱你永远陪在你的身边,无论何时我都会同现在一样永远爱你。不管你的心里面有谁,我相信他们谁都不会像我一样对你好。我发誓,锦瑟韶光华灯幢幢,彼岸开荼蘼不负流年。”
我低头,用力去拧自己微微发抖的手指,手指上有斑斑跳跃的火光阴影。
在经历如此多的人情冷暖之后,若我还会轻信于人,恐怕会小不忍则死很惨,所以不能掉以轻心,这比以暴制暴还要重要,沉吟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