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显得表面无害,但做怪的手还是掩上了嘴角,凑过去在南宫墨耳边低声交代,嘁嚓声低如蚊呐,南宫墨一洗不正经的洒脱自在,相当专注严肃的追问:“是吗?此话当真?你能确定?”
又是一阵轻而又轻的低声细语,南宫墨的眉头蹙得更紧:“情况怎么样?”
继续是我听不清的嘁嘁嚓嚓,英俊的侧脸上有隐隐的笑:“好我明白了,您开方子吧,待会我自己跟她慢慢说。”
郎中开始拒绝与我有眼神交流,做了亏心事的表情一览无余。
我吃饱喝足闲来无事想逗人:“老先生,刚刚你们说得话难道我不能听吗?”
郎中一愣立马面向我而立,换上一副无比和蔼可亲的温和脸孔,柔声细语安抚我:“南宫夫人,您呢一定要多多休息,千万不要动怒千万不要劳心伤神,这该晓得的一定要晓得,不该晓得的一定不要晓得。”
南宫墨再次不耐烦:“赶紧开方子,开好了我好安排人去抓药。”
郎中颤巍巍开了方子,连水都没能喝上一口,便被南宫墨扫地出门。
我瞧见他不分青红皂白撵人气不打一处来:“人家郎中是你请来瞧病的,不至于连口水都不给喝便把人扫地出门吧?这可是最基本的礼道了。”
“小爷我就是把他扫地出门又如何?”
“你真没礼貌!”
“小爷我想做甚么就做甚么,我不需要有礼貌。”
“我早瞧明白了!”
他无视我的愤怒,扬扬药方子笑得意气风发:“我这里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娘子你想先听哪一个?”
“你有话直说不完了吗。”
“小爷我是尊重娘子你的意见。”
我压下怒意笑得造作:“那先听好消息。”
他再次笑得无赖:“确定先听好消息是吗?”
我在心中唾弃他,赖皮无难事只怕嘴皮刁,一般南宫墨叫我再次确认的都不会是好事,我同他久经过这许多沙场,自保的先见之明还是有的,举目冷笑同他继续斗心机:“若是你送我的消息,无论好
坏,哪怕天崩地裂我也受得住。”
南宫墨继续使炫妻绝招:“娘子,我栽在你的手上了,不管你怎么对我我都喜欢你,不过我怕我爱得太过激烈你会受不了。”
我呵呵了两声摆正小心肝的位置:“事情不正如你所愿吗?说坏消息吧。”
他清喉咙:“坏消息是你不能去参加灵溪大会了。”
“为甚么?为甚么我不能去参加灵溪大会?我为了今年的比赛已经筹备了两年!这两年我闭关修炼,茶不思饭不想,连睡觉都在背秘笈!我这两年过得都是甚么日子你都是清楚的!你现在说不让我去就不让我去!你甚么意思啊!”
笑颜一展,黑眸亮得朗月星稀:“你先别激动,这不还有个好消息没说吗?”
我几近丧失语言能力,保持震惊过后的表情机械点头:“我最近突然发现,其实你不经商不做少掌门也不会饿死,你还可以去说书,你有讲话本子的天赋。”
南宫公子扯扯薄唇笑得迷死人:“娘子,你有喜了!”
有一个瞬间,我感到自己正从坐着的地方滑落下去,滑向不见底的深渊。
南宫墨瞧着我的样子敛了敛神,企图装无辜引起我的注意:“怎么不说话?”
我仍是无语回望他,一颗泪珠子挂在眼眶旁边,久久的没有滑下来。
如果默不作声可以充分表达我此刻内心的真实情感,我情愿选择沉默。
南宫墨探询的问我:“你不觉得这是个好消息吗?”
我抬手去擦那颗尚未滑下来的泪珠子,好不容易把自己的心神重新拉回:“我觉得这两个消息的位置可以互换一下,或许在我听来会正常一些。”想了一下也不尽然“不管哪一个于我而言都会直接影响我的生活,我还有好多事没来得及去做,你若觉得是个好消息也可以自己去生,我绝不拦着你。”
南宫墨没有说话,素日里明亮的眼神霎时暗了下来,暗的一反常态。
我苦笑:“开个玩笑,你若生得出来就要等着被凌迟处死了,妖孽。”
他走过来在我身旁坐下,长臂一收揽我入怀:“我还以为你已经学会了妥协,没想到你还是本性难移。”左耳上白钻的耳钉在烛火下灼灼其华。
大概有一盏茶的功夫谁都没有再说话,屋子里只有蜡烛噗噗燃烧的声响。
我咬着唇百口莫辩,有种被人当场拆穿的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