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溪大会的开场,永远都是灵溪最引人注目的盛事,当天整个城里热闹非凡,饭馆,茶肆,赌场,黑市,一夜之间把酒仙桥的外围堵了个水泄不通,小商小贩黑心奸商,移动药店和黄牛,借着灵溪大会都狠狠赚了一把,各路英豪欢聚一堂,侠客和大盗,富商和枭雄,之间的泾渭也已不再分明,整个酒仙桥的外围就是一片歌舞升平,你好我好大家好,家家户户奔走相告,喜迎空前盛事的活络场景。
我和南宫墨因为不是头一回来,所以对于这些事已经见怪不怪,甚至可以说是习惯,但是贵人不一样,他这人素来就是爱好个人前的热闹,这一回好不容易来一趟,自然是一顿高谈阔论,一顿削尖了脑袋往人群最深处去钻营,而且每回都是钻进去就出不来,索性有小禅一路上对他横眉冷对非打即骂,我才可以带着队伍,一路安然无恙毫发不损的走进灵溪大会的主会场。
每一年的灵溪大会都有刚出道的新人,每一年都有被不法分子欺骗的新面孔,有些人因了诸多的主观因素,导致比赛还没开始便已经退场,还有些人因为在客栈里面寻衅滋事,一早便被主办方没收了请柬实施劝退,或者是那些连请柬都没有搞到手却屡教不改的人,最后的最后只能很被动,被南宫墨暂时请进小黑屋里去好好反省思过几日,等到大会结束才可以放出来重见天日。
这些事已经是摆在明面上的潜规则,只有菩提和牟娑才会感到新鲜。
昨儿晚上安排好对战表之后,我一再警告他们俩,一不准掉队二不准赌,结果今儿一大早爬起来,我还是发现,菩提已经赌得只剩下身上的衣服,到了这个节骨眼上,我眼睛里面的火几乎就要烧到眉毛,若不是有小禅和南宫墨两个人打圆场,我都想把菩提拎过来一剑劈了解恨。
不过,事情好就好在我有先见之明,提前已经把他们的武器统统收了回来,交给**统一进行管理,也算是无心插柳躲过一劫,不然等到上场的时候才发现,菩提把武器都给押了出去,我就真的是要找个地方去哭晕了。
虽然我的手中只有五张请柬,但是南宫墨的面子,炎一死老头总还是要给的,因此给我办理入场手续的人很赶眼色,对我睁了一只眼闭了一只眼,并不多加过问把五张誊成了六张,而炎一这一回也很忠厚守规矩,在我门派这一席上,给我的护法们都提前预留了相应位置,桐影因为要泡茶,所以抱着茶桌和茶器跟在我的身边,小禅没有请柬又不属于任何一个门派,只能和贵人一齐去看台上坐等。
自从那天晚上在五云楼里,我背到家偶遇了五行宫的人妖,是以这几天出门走路我都一直保持着眼观鼻鼻观心的小心谨慎,生怕一个不留神再次同千羽相遇,但是命是躲之不过的,刚刚办理完入场手续,我就再一次背到
家,被千羽从人群中给挖了出来,千羽气势汹汹的看着我,扯着嗓子阴阳怪气的叫:“你这死人,你说,人家现在到底是应该叫你薛哥哥呢?还是应该叫你薛姐姐呢?”
我和千羽之间的过节仇恨,一般人是没法子理解的,而且这种感觉还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我如今只想用十分的内力狠狠抽他两个耳刮子,但是早上出门时南宫墨叫我今天就算演戏,也务必要表现的大度得体,表现得非常沉得住气才行,我本着装好大度的原则沉了一口气,好不容易忍住对他的恶心,淡淡微笑着道:“名字只不过是个代号而已,你想叫甚么就叫甚么,左右这里也没人拦着你。”
千羽根本就不领我的情,眉毛一竖狠狠剜我一眼:“哼,薛慕藻,可真有你的!你连性别都敢撒谎!你要晓得,人家可从来也没拿你当过女子看的。”
他这话一说我再也忍不了:“是吗?姑娘我也从来都没有说过我是男子,你瞧错了那是你自己的问题,我还犯不上诳着你玩!”
“薛慕藻,我告诉你,你蹦跶不了多长时间了!今年我们宫主也来了,他就是来收拾你的,你就等着看你自己被打败吧!”
“哦是吗?你们宫主也来了吗?既然你们宫主是要来收拾我要来打败我的,那不晓得他有没有提前给你开过课,有没有叫你见到我的时候一定要把嘴巴闭紧,千万不要泄露了他的作战计划啊?”
千羽愤愤的盯着我,鼻翼快速的翕动了几下,一看就是在生闷气。
我也没闲着继续逼问他:“所以说你们宫主还是没有来的对吧?”
千羽甚是不服气的吼道:“我们宫主他当然来了!”
“既然来了为何你不敢接我的话!”
“你是个甚么身份?我们宫主又是个甚么身份?像你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