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把求见她的消息通报给了我。
一个姑娘来见轻云本也没甚么可阻拦,但来的人是净尘我便觉得很有必要阻拦。叫守门的弟子传话下去,说轻云今儿下山去做事,叫她改日再来见她,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那弟子又跑回来:“掌门,来的姑娘说她想求见您。”
“不见。”
“她说她是峨嵋派的人。”
“我今儿忙得很哪个门派都不见。”
那弟子得了我的令一溜小跑跑出去,过不一会又一溜小跑跑进来。
“你怎么又回来了?”
“掌门,她说有要紧的事要向您禀报。”
“我不听。”
“她说您若不听她就在鼎泰宫的门外自尽。”
“你传我的话叫她自己快点动手,别站在那里耗时间。”
“掌门,峨嵋的人若是死在咱们的门外,您是不是不好交代?”
“你按我说得做就好,出了任何事都由我来负责。”
那弟子一抱拳又小跑着跑开,这一回我还没来得及乞求他不要回来,便瞧见他朝前厅跑过来的身影:“你到底烦不烦!半个时辰跑三趟有完没完!”
“
掌门息怒,那姑娘说今儿一定要见到您,不见到绝不离开。”
“那你们不要管她,她愿意站就叫她站在那里好了。”
“可是,她说她真的有要紧的事要告诉您。”
“我已经说过了我不想听。”
“她说她是为空灵岸的事给您赔礼道歉的。”
“带她进来。”峨嵋的人会主动上门道歉,若不是有所图便是暗藏杀机。
净尘还是我在峨嵋时的样子,唯唯诺诺胆小怕事,就连说话都是用手遮住嘴巴,见到我包了一包鳄鱼泪,我望着她嗓音冷凝:“你不是有话要说吗,说吧。”
假惺惺的净尘假惺惺挤出两颗泪珠子:“薛掌门,我是来跟你,啊不跟您道歉的,上回在空灵岸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做得那些都是身不由己,都是妙音师姐安排我做得,其实我晓得您可怜我也下不去手的,您可万万不能怪我啊。”
我横她一眼:“空灵岸的事不是一两句便能讲明白的,寥寥几句便说完了?”
“不不不还有,妙音师姐她罪有应得,她死也不足以向您谢罪,她,她……”
她了半晌再也编不下去,好不容易挤出来的两颗泪珠子早已干透,我扯了个皮笑肉不笑的微笑出来:“你们峨嵋派的人都是如此吧,为了开脱自己便把同门贬低的体无完肤,把所有责任都推到别人身上,我瞧你们瞧得够通透吗?”
“薛掌门别误会,我,我说得都是实话,您可一定要相信我啊!”
我素来厌烦墙头草,没有主见又擅于见风使舵,哪边得势哪边倒。
公式化的点头:“好我接受你的道歉,你的话已经说完可以走了。”
“别别别薛掌门,我话还没说完呢,我还有话要说。”
“你不是来同我赔礼道歉的吗?现在已经道过歉所以话也已经说完。”
“我,我,我还有件事要说。”
“我没空同你浪费时间。”
“薛掌门是这样的,我们师太,啊不是是她们峨嵋的普贤师太把我除名了,所以我现在已经不能再回峨嵋了,我想……”
我再次扯着嘴角皮笑肉不笑:“你想到我的门派里来是这意思吗?”
“对对对,我就是这意思!薛掌门,您真是有读心术,您真是通情达理!”
我瞧着她那张典型的道姑圆脸,有一刻钟真想亲手打死她,在空灵岸里被钢枷锁吊起来的屈辱,被妙音强灌花毒的愤怒,被通天惊雷劈过的疼痛,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些皮肉被灼烧后发出的焦糊气味,我这一世都会铭记于心。
就在那一瞬间,我的心头忽然闪过大美人,闪过他的温柔,闪过他的花毒。
其实我也可以把她留下,然后挑一种最适合的花毒来结果她,反正是她自己主动送上门机会不要白不要,思及此我换了个愉快的表情:“既然你要来留下便好,反正我这边
弟子不多,有的是地方可以给你住,也有的是活可以分给你干。”
有时我觉得自己的行事模式,已经完全沿用南宫墨的手腕,而思维方面则完全抄袭了大美人的经典做派,看起来温柔的外表下其实暗藏着避之不及的杀意,阴暗,残忍,不动声色,我欠大美人一场拜师的酒宴。
当天晚上我加班加点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