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只是讪讪的咬着自己的下唇。
兰佩紫率先跳上藤桥对岸平地的时候,嘲讽的回头笑了一下道:“哟,男人婆,你还是习武之人呢,这也走忒慢了些吧!花爷爷都六十岁的老人了,也不见得有你这样慢慢腾腾的,要我说呀,你真的是应该再好好回炉练几年武功了!难怪阁主永远只分排你最简单最没杀伤力的任务呢!”
楼心月扶着花爷爷第二个上岸的时候,瞟了一眼身旁立着的东西,然后大叫了一声:“大家快来瞧,这东西上面有字哎!”
楼心月一喊,大家就一个接一个的纷纷跑过来仔细读起来。
塔身是上好的汉白玉砌筑,打磨的光亮圆滑,雪白莹润的塔身旁边,竖了块黑白分明的阴沉木烫金的木碑,木碑打磨的如同镜面一般光亮,当中阴刻了一段隶书的碑文,似诗而非诗,全文
有四句,每句写了七个字,一共是二十八个字。
流年芳逝失玉塔,弥望三途彼岸花,离经塔上铃独语,应是对镜万缕华。
一段话看的人云里雾里的头也有些发晕,楚筱凝最后一个上岸的时候,只看到了一群黑衣人,然后她自己也晕了过去。
暗香浮动月黄昏,房间里昏暗无光,只有一扇小小的窗户打开着。
窗外有一轮银亮的新月,借着新月的光亮可以看到房间里的全貌。
只有一人一桌一椅,整个房间里纤尘不染,整洁的让人感到拘束。
镂空雕花的窗边坐了个男子,穿一袭火红色的交领大袖长衫,肤色白皙容貌俊美,墨色的长发及腰,墨色的眼瞳明亮,右眼角的平行线上,纹了朵精细小巧的半开的墨色莲花,他静静坐在椅子上,身旁的桌子上摆了个陶瓷制的白莲香炉。
说是香炉其实不太确切,确切的说应该是个香托,层层叠叠的莲瓣捏的丝丝入扣,表层施以玻璃青釉,在月光的映衬下很是清雅,当中的莲心里开了个小孔,插着一柱纤细的线香,仅仅只是一柱香,便使得整个房间里芳香氤氲花气无边。
有人在门外敲门,三长两短指声笃笃:“宫主,五色府的人到了。”
红衣的男子轻轻动了动淡色的嘴唇道:“带进来。”
“还有泰山派的人要不要也一齐带进来?”
“一齐带进来,顺便把你们宫主也请过来。”
“好的,那土宫的宫主呢?也是一齐请过来吗?”
那红衣的男子盯着身旁似明非灭的香火,想了好一会才道:“不必了。”
人被带上来的时候是六个扎的结结实实的麻袋,五色府的有五个,多出来的那个是泰山派的人,麻袋口一松,最先爬出来的是精神头十足的楚筱凝。
楚筱凝是个火爆性子,在麻袋里扎的时间一长就受不了,她本来是想着要发火的,可当她看到红衣男子的一瞬间,整个人便惊得说不出任何话来,然后好长时间也都是一直愣在那里,等到他们阁主慢慢悠悠从麻袋里面钻出来,慢慢悠悠整好了衣服,又慢慢悠悠梳好了头发,拱着手同那男子打了声招呼:“苏州五色府苏幕遮见过唐宫主。”之后才说出话来,她说得是:“唐宫主你长得真好看!”
可是人家唐宫主根本就当她是空气,压根就对她熟视无睹。
红衣的唐宫主轻轻的道:“苏阁主还是头一回到五行宫里吧,感觉如何?”
苏幕遮淡淡的笑了一下道:“唐宫主的性子就是五行宫的性子,五行宫的行事风格我苏某人混江湖这段时间也早有耳闻,素来号称神龙见首不见尾。”
唐宫主瞥了一眼香托,抚摸了下自己右手拇指上的黑玛瑙扳指
,轻轻笑了一下道:“苏阁主这一身打扮倒让我想起了一个人,你与这人的神似度竟然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九,剩下的百分之一仅仅是区别在眼睛上。”
苏幕遮仍旧是一脸温柔如水的浅笑盈盈,很谨慎的避开他的问题:“不知唐宫主焚香是……”
唐宫主的两手搭在腿上,侧着身子俯身闻了一下香炉中燃着的香道:“燃我一生之忧伤换君一丝之感悟,今天请你们各位来,想必你们都明白我的意思吧?”
薛慕漓急道:“那个,唐,唐宫主啊,您说得到底是不是真的啊?是不是只要我按照你说得,就把夏张踢馆的事情办好,你们就一定会杀掉我弟弟啊?那万一他到时候不上当怎么办呢?万一他带了众多弟子们来了怎么办呢?万一我爹晓得了咱们之间的交易怎么办呢?万一我按照你说得去做了,结果中途有了其他变故怎么办呢?”
唐宫主正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