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密密麻麻排列着无数半寸铁钉,瞧上去杀气腾腾,那女子穿白色衣裙,面色和蔼笑容可掬,衣服绸缎精致无比,腰间系着一面白色令牌,一条白色布条层层缠在手上。
二人一善一恶一富一贫、一喜一怒一黑一白,站在一处着实诡异至极。
那两人身后有四个身形佝偻之人,抬着一个竹轿,轿子上坐着一个白衣老头,鬓发皆白却精神矍铄,右手一柄鹅毛扇左手藏于袖中,轿子左右还有两个红衣少女,腰中挂着一根短枪,手上还拿着些物件,想是丫鬟之类,轿子后面似乎还有人影,只是被前方人所阻挡瞧不真切。
青衣彩姬喝道:“贫富天注定,善恶面难分,喜怒无常使,黑白号令人,来者可是蜀山弥天教的喜怒二使?”
那使杵的男子哈哈一声,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算你还有点见识!”
青衣银姬拱手道:“那这位前辈必是五轮老祖无疑,失敬失敬!”
轿上的老头哼了一声:“你二人是何人?见你们面
如死人,竟还能说人话?”
青衣彩姬心中暗骂:“这老头年纪胡子一大把,却如此出言不逊!”只是慑于情势不便发作,压了压心中的怒火道“我们只是过路的,想在此找口水喝,不知前辈何故发那么大的火气,要置我们于死地?”
老头哈哈大笑:“过路的?你二人内力阴毒一身妖气,浑身无半点血色,贼眉鼠眼四下张望定非善类,江湖传言这梅山有妖魔,我还当是市井谣言,今日一见当真不假!”用手一指又道“我来问你,这石头旁边的血迹是何人的?”
青衣彩姬怕言多必失,于是诳他道:“我们也不知。”
老祖不等她说完猛挥了一下鹅毛扇:“那留你们何用!”
眼见又是数道黄光劈来,青衣彩姬没料到他二话不说又出杀手,只觉前方内力滚滚气息凛冽,与方才大不相同,这才晓得方才那白光剑气乃是手下留情,这黄光才是杀招。
她哪里敢接招,忙施展轻功跳出数丈,边上的青衣银姬也一跃而起退出老远,还未落地便见前方飞沙走石,原先所站之地竟劈开横竖十几道一尺多深的裂缝。
青衣彩姬心头猛的一沉,晓得此人武功高出自己太多,瞧了瞧边上的青衣银姬叹了口气,银彩二姬心意相通,银姬晓得姐姐要牺牲自己让她能够回去给主人报信,心一横转身便走,同时青衣彩姬抖擞精神挥舞宝剑,飞身向五轮老祖刺去。
青衣彩姬用的乃是天山剑法的一招天落孤鸿,等同是同归于尽的招式。
江湖之人常说,横的怕硬的,硬的怕愣的,愣的怕狠的,狠的怕不要命的。
打斗中遇上求死的招法最难脱身,那喜怒二使岂敢怠慢,飞身挡住她的去路。
只听五轮老祖大吼一声:“天山派!”猛然从轿上飞身而起,冲出喜怒二使的保护圈来到青衣彩姬近前,只见他左手从袖中一闪,只听噗的一声血光四溅,那彩姬身子一抖掉落地上,后心殷红一片显然受了致命之伤。
等五轮老祖还想追那青衣银姬时,却早已不见踪影,老祖又哼一声:“我说是谁,原来都是天山余孽!”然后俯身察瞧那地上的青衣彩姬,早已经气绝而亡。
“断魂崖一战天山还未被铲除?且这天山内功决不阴冷,这两个女子形容有所不对,或许不是天山?”老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俯身捏了捏青衣彩姬的酥背,突然大惊失色拍脑袋道“这不是阴功!这是尸毒!真该留她性命!”
“教主何必懊恼,不就是两个小喽罗吗?”旁边的喜使道。
那教主一挥手中鹅毛扇:“你们有所不知。”说罢他转过头去,厉声对后面的教众道“今日之事不可与任何人提起!否则立杀无赦!你们四下里寻找那青衣银带的女子,务必要斩草
除根!”
教众得令散去,老祖兀自叹气:“尸毒一出天下伏诛!浩劫已经迫在眉睫了!”
话说青衣银姬施展轻功,一招织女渡瀚飞身而起,刚刚隐进密林便觉胸口一紧,晓得姐姐已然遇害,她心里只有一念,便是速速通知主人伺机报仇,只因那五轮老祖阻住了回山的去路,只得南辕北辙兜上一大圈。
当年禅微居于山林之中,武功再高生活也有不便,消息也不甚灵通。
后觅得十八素衣种下尸毒,叫她们心智归一命系冰蟾,那冰蟾之于她们,俨然如蚁后之于小蚁一般,而他又是冰蟾的主人,自然也是她们的主人。
十八素衣出身教养大不相同,禅微喂以千年冰魄因材施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