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包的赏钱,眼睛里面简直能冒出与铜板们一样的青绿色,千恩万谢之后告诉小魔女说她叫柳慈,她叫甚么都同我没关系,我只关心小魔女的心情。
时间有些晚了庙会已经开始疏散,街上的人群慢慢变得寥寥无几,小魔女开始有些渴睡,困得眼睛睁不开,没法子我只好背她,一直想找一辆马车来代步,一直也没有找得上,刚开始是我一个人在背她,后来是须鴷同我两个人交替着来。
因为砚月山庄是在狐仙庙的方向,所以我们还要从最终的城隍庙走回去,刚刚一路逛过来的时候也并没有觉得是多么长的一段路,现如今小摊位一撤人群一稀少,街上就看
出空旷宽阔来,也能看出路比较长。
原本吵闹的长街在刹那间安静下来,一时间令人很不能适应,有年轻的情侣隐秘在街边幽暗的角落中互相拥吻,戏台子上有发冠掉落的金银纸屑和流苏穗头,看起来萧萧条条零零落落,卖小食的摊位前,地面上看起来略显油腻,有用过的包装纸和竹签子,胡乱被丢弃在青石板的路面上。
青楼的二楼上有人打起门旁的纱帐,一名身形窈窕的绝**子走出来,穿了袭粉黄色的绸纱衣裙,衣襟半敞开着内里是一件水色抹胸,雪颈纤细,**的形状虽然是隔着抹胸,但也是曲线分明浑圆挺拔,怀抱着琵琶更多了几分异样的诱惑,从楼梯的拐角处走过来一个锦衣华服的男子笑着道:“朱姑娘,我等你好久啦!”那女子见他走过来,步态轻盈的迎上前,脸上甚是温柔的笑道:“我刚换了衣裳打算去接你,没成想还是晚了一步。”
我裹着大氅站在富丽堂皇的青楼高阁下,仰望着他俩相见恨晚的情形,忽然记起不久之前才看到过的两句古诗,叫做彩袖殷勤捧玉钟,当年拼却***,大抵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们这些被正常人称之为不正常的断袖,只要是个男子都是没法子抵挡住美女的魅力吧。
走过青楼转角的时候,须鴷再一次把小魔女换到了我的背上,人刚换过来就听到街面上响起一片嘶叫喊杀声,暗夜月下一骑四人纵马狂奔,前面还有些跑的丢盔卸甲穿着统一服装的人,因为夜深大街上的人已经很少,但零零散散的人头还是乱做一团,惨叫声不绝于耳,其中夹杂着女子的哭叫声和男子凄惨的哀求声,街上有些混乱不堪,逃命的人群搅成了一团大叫道:“快保护门主!快跑!”
那四个骑着马的人似乎只对杀男子有兴趣,街边的女子们正眼也不瞧,其中一匹黑色的骏马突然响起一声长嘶,飞快的从街边房屋的黑暗里窜了出来,只见骏马快如流星跳过层层的阻隔,转眼就来到刚刚大声喊着保护门主的男子面前,
骏马的前蹄张开,似不可控制一般踏向众人的头顶,马背上坐着的人影穿了件翠鸟色的薄纱长衣长裙,长裙随风猎猎而动如着仙羽,纤纤玉手握紧僵绳美艳无比,骏马仰首腾起前蹄嘶声而叫,月光下她的身姿艳美,全身被柔和的光芒笼罩着,那男子扑通一声跪下道:“这位女侠,你们阁主要的东西我们门主都已经交出来了,你们到底还想怎样啊?”
那女子瞬间从马背上翩然落地娇诧一声道:“你们门主?呵呵呵,不过是个有点三脚猫功夫的废物罢了,还说甚么门主真是笑死人了,我们阁主要的东西你们给了吗?我们五色府素来说
话算话,秘笈交出来我们阁主可以赐你们不死,秘笈不交你们都得死。”
她说话的声音让我立马对她有了记忆,五色府的兰佩紫,另外三匹骏马也围拢过来,把他一个人围在了当中,除了兰佩紫,其他几个人都毫无要下马的意思,只是踱着方步在逡巡,那男子磕头如捣蒜的道:“我,我,小的,小的就是个看守秘笈的,小的真的不晓得是怎么一回事,小的真的以为这一本就是原本就是真的,如果,如果,如果女侠说是假的,那,那我回去禀报,让我们,我们门主,一定把真的秘笈交出来,您看,如何……”
兰佩紫极其骚性的笑了:“这位大哥,你还要回去禀报吗?你们邪光门,也就只有你这张嘴还算是有点用处,我们阁主瞧上了你们的秘笈,是你们上辈子的造化好,可别觉得自己有甚么了不起,我们阁主在朱墨信里面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他只要秘笈,怎么?你们搞了本假的出来,就当真以为可以骗得过我们阁主了?依人家看你们真是做梦啊。”
那男子的肝胆已经都吓破了,冷着眼看着她道:“那,那……”
兰佩紫手指间的银针已经显露了出来:“那甚么?生前的话生前说,死掉再去同我们阁主道歉可没有用哦。”
我同须鴷暗示了一下,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