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震一个档次,至多喝了有三两,人就有点晕乎乎,几次同我说话几次把我错看成逸尘,后来那几杯都是把了一杯冷酒拿在手心里,直到用手温捂成了热的,我看着燕亦凡喝红脸趴在桌子上,突然有点想念我爹拿着烟袋锅子的样子,有点想念小魔女的伶牙俐齿,有点想念鼎泰宫里混合了烟叶和木质家具的气味,有点想念从云上云二楼望出去的风景。
我喝干了杯中酒甚是慨叹的道:“燕亦凡这兄弟酒量太差了。”
逸尘瞥了他一眼淡淡的道:“还以为他多能喝,简直是浪费。”
我也附和着点头:“说得厉害其实一般。”
逸尘瞧了我一眼有些关心的道:“你也少喝点,如今五色府和五行宫的人都在你身边虎视眈眈,大家都不在我不能保证一个人能护得了你。”
我把手中的酒杯放下点点头:“我的酒量你放心。”
逸尘拿起我的酒杯瞧了一眼,然后冷冷的道:“喝完这杯再分你一杯,剩下坛子里面的都是我的,你今儿晚上适可而止吧。”
我歪头看着他轻笑:“没想到你一个活冰山还挺会疼人的。”
逸尘
看着我低声道:“你这会子又不怕被别人听到了?”
我哼哼笑了两声:“你瞧瞧,这里哪里还有人在听了?”
整个大堂里灯火通明的空空如也,我都不晓得玄夜他们是何时离开的,我只晓得我刚抬起头的时候,就发现整个大堂里只剩下我们这一桌,然后我道:“还是把燕亦凡送回房吧,省得他待会爬起来耍酒疯。”
逸尘很坚决的摇头:“不行我不能离开你,要走一齐走。”
“哎呀没事啊,你真的不用担心我,你送他回去来回也就十几分钟的路程,本少总不会插上翅膀就飞走了,快去快去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万一有五色府的人找上门来怎么办?”
“没事啊,实在打不过还可以用我毕生所学的说学逗唱来拖时间。”
逸尘默然了一会,一脸拿我没奈何的样子:“那我走了你不许再喝了。”
“我保证,你走的时候坛子里有多少酒,回来的时候就有多少。”
他隔着燕亦凡倾身过来,在我的额头上飞快吻了一下:“你若真想喝,等五色府的事情解决完,我陪你喝上一整夜喝个够。”
我瞧着他领口上金线手绣的花纹道:“那你说话算话?”
“我说到的一定做到,做不到的我也不会说出来。”
我看着逸尘把燕亦凡的一条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拖拖拽拽的拖出门去,一直到连影子都看不到才收回目光,一个人坐在凳子上,开始百无聊赖的捋大美人送我的坠子上的流苏穗头,捋了一遍再一遍,又放进手心里开始一根一根数线绳,这时我听到一个风骚入骨的声音,从我的头顶上传下来:“薛公子,又是一个人啊,人家来陪陪你呀!”
我一抬头,兰佩紫就摇曳着她的薄纱,一屁股坐到了我的面前。
她还是满身的骚狐狸味,一张脸上涂脂抹粉,右手按在小腹上。
我猜大美人今儿应该下手不轻,她那里如今应该已经有淤青了。
我做出个礼貌的笑容道:“是呀本少又是一个人,兰姑娘不也是一个人吗?”
她神秘兮兮的一笑道:“人家可不是一个人哦,我们的人都在这客栈里呢。”
我笑了笑:“跟本少的猜测相符。”
“薛公子你好厉害啊,竟然猜到我们在这里了。”
我打了个响指:“兰姑娘谬赞,于本少而言是小意思。”
兰佩紫又是神秘一笑:“不过薛公子猜错了,我们并没有住在这里,人家刚刚是骗你的。”
我好笑的道:“兰姑娘,你们五色府整日装神弄鬼的神出鬼没不累吗?”
“我们五色府主打的招牌就是神秘,就是来无影去无踪。”
“那你们做到了,你们现在可以说是整个江湖上最神秘的门派,一个大阁主四个小阁主,何时出现,何时退场,何时杀人,何时攻击,无人知晓。”
“薛公子对我们阁主的行事方式还喜欢吗?”
“你们神秘罕见却并不低调,江湖上关于你们的消息,也都是你们自己或者说是五行宫的唐宫主帮你们放出来的,仅此而已。”
“薛公子你不要岔开话题哦,人家在问你喜不喜欢我们阁主。”
“从不真人露面实力无从考据,不晓得身份性别却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