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从客栈里启程,大美人一直是阴沉着一张脸,虽然系着面纱,但是他的不快和阴冷,还是不可抑制的从眼睛里流淌出来。
整个车厢里暗流涌动能窒息,气氛莫名诡异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大美人自己坐一边,我捡了他的对面去坐,秦雨曜还是挨着我。
这时候我开始无比庆幸,庆幸吉叔已经死掉,吉叔死掉就少了一个每天都在刺探我的人,吉叔死掉秦雨曜才能有个落座的位置,风水轮流转,唐晚词狠心一点倒是给了我一个可以利用的好机会。
秦雨曜继续不安分的纠缠我,大美人闹别扭的别过脸去,面无表情瞧窗外,我只有打着哈哈两边讨好的进行周旋,秦雨曜如今真的把自己当做是个女孩子,不只是衣着语言,就连心理动向,也都彻底变成了一个女孩子,我有些后悔今天凌晨的草率决定,我有些觉得对不起大美人。
秦雨曜闹得忒欢腾,大美人冷漠的能杀死人,我开始分着神想回鼎泰宫。
秦雨曜变着法子纠缠我折腾我,变着法子闹了一轮又一轮,时间一长不只是我受不住,就连一向好性子的大美人也开始有些受不住,我看着大美人愈皱愈深的眉头,几次有种想把他撵到车厢外面去的冲动,但考虑到逸尘看到他的感受,于是选择了作罢,与其叫逸尘看到他就难受,还不如我自己同他耗到底,左右这人是我捡回来的,就算要受惩罚也该由我出面,决计不能叫逸尘跟着我受连累。
所以从早上到中午的这一段路程,于我而言不啻为上刀山下火海般的难挨。
中午时我因受不了秦雨曜的纠缠,开始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
逸尘看我的样子委实没法子再赶路,就去对唐晚词提议,就近找个茶馆休息一下,人都分散开等休息的差不多再上路。
唐晚词一直比较给逸尘面子,逸尘出面他难得大度了一回准了。
然后不晓得逸尘私底下用了点甚么手段,把秦雨曜从我的身边给支开,自己坐到我的身边来做保镖,虽然秦雨曜的面部表情看起来不是那么太配合,但是他打量着逸尘的眼神,还是很有一些忌惮和恐慌。
江南地方的春日就是这样子,要么是阴雨绵绵的冷入骨髓,要么是云晴排空的烈日似火,我们现如今就是在交替享受着这种忽晴忽阴的招待,现下所在的这条官道据说是条古道,在古代乃是经商的要道,这里本来错落着大大小小的驿站旅店,以供商旅休憩吃茶使用,后来还是因为剑湖宫,在这里搞出了桩不小的人命案子,所以日渐没落了下来,我们落座之后有客官推门而入,小二哥小跑着过来殷勤的招呼:“这位客官,您是要吃饭还是要吃茶?”
来人身着白衣头戴斗笠,身段袅然纤柔,在小二哥的引导下进了旅店,坐到一张空桌旁边回道:“吃饭。”
小二哥手脚麻利
的为那白衣的客官先上了一壶茶,又上了几个清淡的小菜,那客官将一枚银锭放到桌子上,连斗笠都没揭便开吃,小二哥双眼放光,连忙将银锭攥在手心,跑进柜台里面跟掌柜的招呼去了。
那客官一个人,一边自酌自饮一边听周遭商贾们的漫天胡侃,这时从店外走进来三个人,看衣着皆是商贾,那三人目光似电,在店内扫了扫找了张空桌,叫了酒菜便开始了谈话。
“胡兄,这笔买卖若是成了,那可是衣食无忧啊。”
“那是自然,若是成了能让你娶上好几个老婆。”
“只是不晓得那荒漠里的马匪……”
“那马匪甚是彪悍,官府几次围剿都被他们给逃掉了。”
“据说匪首是一名被冤枉的将军。”
“可怕啊……”
“我自有法子,只要从映月潭绕过去便可离开那马匪的势力范围。”
“我老早就听说映月潭风景瑰丽宛若仙境,只是周围危机无数。”
“映月潭的确是美丽无比,是为荒漠中的一颗最为璀璨的明珠,而且据说剑湖宫的余孽也盘旋于此。”
“甚么?剑湖宫的余孽?
“但是据说剑湖宫的余孽不屑于同马匪合污,只要商贾缴纳路费便可通行。”
“那这些年间绿洲滩的命案都是……”
“不是说剑湖宫两年前就已经被少林给灭了吗?”
“大概又是些道听途说来的小道消息做不得数啊!”
“既然胡兄找到了门路,那我等愿意缴纳路费换一路平安。”二人皆道。
那胡兄见二人态度诚恳,洋洋得意向身边人